戴芸被他夸赞,自然是有些欢喜,谦逊道,「过奖,过奖。不敢相瞒,其实从前也是个顽皮不识趣,哪里都爱乱钻。后来当校长,只能给学生们做榜样。像换从前,到这地方,说不定要偷偷到姜家祠堂里去瞧瞧。只是现在不好失礼,也就把念头打消。」
宣怀风奇道,「祠堂有什好瞧?」
戴芸回答,「都说姜老太太感念您大恩大德,给您立长生牌位,供在祠堂里,每日烧香念佛,要你长命百岁呢。您就不好奇是怎个供奉模样吗?」
宣怀风早把这件事给忘,此时忽然听戴芸提起,连忙把手摆摆,轻声说,「其实那日,也只是为自保,不得不拼拼命,哪是他们想得那样慷慨无私?如今被人家这样感念,仿佛对他们施什大恩似,于而言,反而尴尬。此事不提也罢。」
戴芸听,默默打量宣怀风眼,不由微笑。
好,竟把这事给忙忘。要是急,和总长商量下,派两个可靠人先护送你过去,如何?」
戴芸笑道,「多谢,但不劳费心。前几日很冒昧地和白总长开口,他当场就派个大兵,叫他往镇上走趟,看能不能帮买张车票。结果那大兵回来说,雪把路都封,趟车也不能从这头过。所以着实有些担心姨母,又央总长再派人把带到镇上,打个电话去问问情况也好。总长也答应,叫两个大兵护送着,又走个来回。把电话打到姨父处,姨父说,本来姨母是病得很重,以为不得救,才急着叫来。不料后来换个西医,居然有起色。如今姨母状况,也并不像开始说那样紧急。」
宣怀风这才知道,原来戴芸和白雪岚私底下还有这番接触。
不禁又是惊喜,又是惭愧,又是惘然。
惊喜是戴芸姨母病情有转机,惭愧是,戴芸早和白雪岚交涉过两回,人家甚至还往镇上去趟,自己竟是无所觉,以致于现在才问起,,bao露出自己迟钝笨拙来。
宣怀风说,「戴小姐,你这个微笑,似乎另有深意。难道你不信说是实话?」
戴芸笑道,「非也,非也。虽不敢说和您有深交,但这路过来,也知道您是位谦谦君子,说话做事是很真诚。所以是想,这个世道,若有宣
至于那是惘然,倒复杂得很,自己心里也不知该如何去说。
见戴芸满口夸赞白总长办事爽快,古道热肠,他只好微笑着说,「那是,们总长心肠,向很不错。不然,也不得这样跟着他,为他办事。」
便故意换个话题,问戴芸,「戴小姐怎今天也没去?」
戴芸说,「去做什?悄悄告诉你,那夜摆宴,到你们这桌敬酒,老太太看着行事,似乎不怎欣赏呢。想那位老太太,对这种有些西洋化女子,是看不惯。所以这几日,除到灵堂吊唁次,表示心意,也就不怎往那头去,怕犯人家忌讳。至于出殡,许多老规矩,也不懂,更要躲在这里。」
宣怀风笑道,「不是说,接受西方教育女子,也见过几个。但既接受西方教育,又把中国传统女子温柔体贴美德尽都保留着,处处细心周到,戴小姐是头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