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几番不肯就范,后来说,「实在没有心境,你不要勉强。再如此,真恼。」
白雪岚听他语气,知道不能强求,只好身子侧过来躺着,把下巴搭在宣怀风肩上,闷闷道,「没给你演英雄救美戏,你早就恼,肉也不让吃。可见人心很难满足,胡闹时,你说胡闹,规规矩矩,你又不乐。」
宣怀风说,「没这样事。知道你为难。」
在黑暗中摸索到白雪岚脸,凑上去,往他唇上亲亲。
有这个抚慰举动,白雪岚才似好些,还不忘和宣怀风讨起价来说,「这样狠着心,将饿个晚上,到时候,是要补偿回来。」
进门,就能瞧出来。可别忘,是专看你脸色。」
宣怀风耳朵忽地阵疼。
原来白雪岚说到最后那句看他脸色话,竟往他耳朵上冷不丁咬口。
宣怀风把白雪岚往外推,也不怪他乱咬人,蹙着眉问,「孙副官是活过来,可你姐姐怎办?姜老太太说得很明白,明晚就拜堂,分明是快刀斩乱麻意思。知道这里头,有白老爷子意思,你没办法插手。可是,能不能赶到镇上打个紧急电话,向白老爷子求求情。就算不能让他改主意,能拖延几天是几天。」
白雪岚冷笑道,「快不用想,老爷子那里是条绝路。当初就是老爷子做主,把姐姐嫁到这见鬼地方,姑妈在老爷子书房前面跪个晚上,哭得都死过去,老爷子也没动摇点。」
宣怀风已被困意缠身,模糊地应声。
两人便相拥着睡去。
宣怀风愣,半晌,低声问,「难道真点法子都没有?」
不禁叹气。
白雪岚拿手指在他细长乌黑眉毛上,用力地揉两揉,笑着说,「才说两句话,眉头又皱紧,快松松。还说你是学过梵阿玲,弦绷得太紧,拉不出好曲调来,连这道理都不懂吗?夜深,们去睡。明日事,明日再说。」
便叫下人端盆热水来,催促宣怀风洗抹。
熄灯,两人上床,白雪岚不免又逞手足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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