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挣几次,越发让他八爪鱼般缠得紧,涨红脸骂道,「白雪岚,你还要不要脸?」
白雪岚想也不想地说,「要脸做何用?为你,连命都不要,更不要脸。」
宣怀风心忖,自己吃他这无赖亏,总不能吃辈子,便低头,发狠地咬在白雪岚手腕上。
白雪岚反而叫好,笑着说,「只管咬,咬下块肉来,你吃
不会,便有护兵吆喝着,驾辆马车过来。
白雪岚在地上站着,抬着头,伸着手,摆出个要扶宣怀风下马姿势。心里琢磨着,宣怀风大概是要对自己耍下性子。
不料,宣怀风脸色虽是淡淡,眼神也不肯和他对上,但在身体上,却顺应着白雪岚动作,安静地下马,跟着白雪岚上马车。
那马车帘子是羊毛制,十分厚重挡风,人到里面,立即和风雪隔开,仿佛到个极安静小世界里。
白雪岚见宣怀风肯跟自己上车,宛如中巨奖般,到车厢里,便伸手把宣怀风抱住。
。
宣怀风面上倒很平静,策马总在白雪岚右边,偶然慢点,落下白雪岚七八步,白雪岚必慢下来,磨蹭到宣怀风马匹跟上才走。
如此拖拖拉拉,虽是人强马壮猛虎之师,大半个上午时光,竟只走小段山路。老天爷似乎也生起气来,早上还露着晴脸,到中午,渐渐乌云堆积起来,有再来场雪意味。
冷宁芳在大篷车里坐得气闷,掀开帘子透气,被冷风吹得顿时打个哆嗦,这才知道天要变。
再看前面,宣怀风和众人样,骑着马上赶路。
宣怀风见此处没有外人,才做出不配合态度来,拿右手肘部向后搡他,冷冷地说,「这有什意思?请你离远些。」
白雪岚越发抱得紧,耍起很擅长无赖伎俩来,反问他说,「要离远些,刚才你怎又跟来?」
宣怀风说,「你是上司,当着众人,不得不照顾你面子。到这里,你再胡搅蛮缠,就是欺负人。」
白雪岚只怕宣怀风不和自己说话,既然肯说话,那总是件叫人高兴事,因此他竟把路上心虚忐忑,都放到边,仗着自己力气大,宣怀风再也挣脱不过,嘴唇只在他脸颊、脖子上混亲混蹭,柔声央道,「是错。真该死,也不欺负别个,只欺负你。亲亲,别生气,给你赔罪,好不好?」
见宣怀风不答话,便抓着宣怀风手背,再三给他揉,嘴里不住地说,「疼不疼?打重,真不是故意。见白将军要咬你,才急。」
冷宁芳忙叫着白雪岚说,「十三弟,这样刺骨风,你怎还让宣副官骑马?眼见着要下雪,快到车上来罢。」
白雪岚早想招呼宣怀风,只是见宣怀风骑着马目不斜视模样,竟是很心虚,三番两次地开不口。这时巴不得冷宁芳句,直如领太后懿旨般,赶紧应道,「姐姐教训得很是。」
冷宁芳还不曾见过他这样恭顺态度,还在发怔。
白雪岚哪理会冷宁芳想什,挥手叫停队伍,跳下马,给宣怀风牵着缰绳,用很寻常口气说,「你也听见姐姐话。这样天,不好骑马,到车里去罢。」
回头吩咐蓝大胡子,「给预备车呢?快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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