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喜欢得不行,却知道脸
白雪岚说,「不行,你先说句,不生气。」
边说,边握宣怀风只手,把他五根指头合拢来,攥在掌心里轻轻揉搓,像有些恳求原谅样子。
宣怀风因白雪岚在马车上太任性,只管纵着自己体力来,本是有些不舒服。
但以他良善性格,总是难以像别闹矛盾爱侣样,拿出番斗鸡似作战态度来,所以只是闷闷不大做声,让白雪岚做小伏低地央求两句,心肠也就不知不觉软,只是叹息声,低低地反问,「你真怕生气吗?反正是不相信。要是怕生气,当时怎不听叫停,不管不顾继续?看你心里很清楚,想着先把行动做出来,到以后,总归不能拿你如何……」
白雪岚满脸愧色,把头垂得很低。
也不知是不是那两杯虎鞭酒神奇效力,此番白雪岚精力,比往常更长久些。
整个下午,两人都窝在马车里荒唐。
直到黄昏,队伍停下扎营,白雪岚才从遮得严严实实马车里出来,脸上股不可遏制笑意,命人点起篝火,烧热水,自己亲自端盆热水到马车里去。
又过大半个时辰,天色全黑下来,宣怀风动作缓慢地出马车。至于饮食,自然有底下人准备好,妥妥地送上来。
下午下过场小雪已经停,地上层白雪,倒映着天上明月霜儿般柔光,满是种朦胧美。
宣怀风见,不忍再说,话到半,也就停住。
两人望着眼前熊熊篝火,默默片刻。
宣怀风见白雪岚没言语,心忖,大概是自己话说重,让他心里不好受。
想着让爱人不好受,他心里便也不好受起来,仿佛自己做什令人愧疚事,不由轻轻叹声,反而主动把白雪岚手给握住,低声问,「你喝那个酒,再没有什后遗症吧?」
白雪岚心想着怎想个办法,哄得宣怀风高兴,把今天事弥补过去,因为思索着,所以才表现出沉默。不料个字还不曾说,宣怀风就已经软化,又是握他手,话又说得这样有情意,简直是王师未发,就捞个大获全胜。
宣怀风日里被捣腾个够呛,连骂人都嫌费力,食欲也不太好,将送来热羊肉汤喝半碗,就坐在烧得旺旺火旁,抱膝盖,看天上月亮。
白雪岚这个食肉动物,吃饱喝足后,心情自然大好。总要等他心情好,才会找出些反省己过工夫来。这时见宣怀风恹恹,也有两分心虚,挨在旁边,柔和着嗓子嘘寒问暖,又再三担心宣怀风吃得少,要吩咐下面另做些他爱吃清淡菜来。
宣怀风看他真要大动干戈样子,只好也不看月亮,转过头来,轻声和他说道,「消停些罢。这是在路上,荒山野岭,满地雪,叫他们去哪做清淡菜?你颁布这样为难人命令,别人以为是使性子,以后难免还要算在头上。这是为好呢?还是为惹人厌呢?」
白雪岚便不敢去吩咐人,使劲地瞅宣怀风两眼,低声问,「你是不是生气?」
宣怀风说,「哪里还有和你生气力气?现在坐在这里,身上还是麻麻。你先放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会,别再来闹腾,就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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