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差不料进来应趟差,就得到这样笔惊人小费,脸上那狂喜简直要满溢出来,连忙说,「这就给您办去,保准不出点差错。」
飞快地打个千,喜气洋洋地走。
宣怀风站起来,伸个懒腰,也向房门过去。
白雪岚忙问,「到哪去?」
宣怀风说,「等会就要吃饭,到外头逛逛,好空出个肚子来装菜。」
听差说,「地道西餐。」
白雪岚嗤道,「首都有多少西餐馆,不在首都吃,巴巴地到你们这来找着吃吗?」
听差笑道,「看您就是走南闯北,什好东西没吃过。实在说句,西餐只是噱头,们这大师傅手山东菜,那是真正地道。」
白雪岚摇头说,「就是山东人,能不知道山东菜?副官赶许多路,肠胃顶弱,现在不能吃荤腥味重东西。」
宣怀风杯热茶,啜得差不多,听着白雪岚不和蓝大胡子把正事谈下去,反和个饭店听差东拉西扯,心忖,这人大概又在打些什算盘,不想把牵扯进去,故意在面前禁止话题。
白雪岚和蓝大胡子说话时,宣怀风在房中沙发里喝着杯热茶,他自然也是关心着城外那块罂粟地,所以竖着耳朵静静地听。
听到廖启方这个名字,隐约有点耳熟,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再想往下听,白雪岚又不在和蓝大胡子聊,转过头微笑地问他,「你吃饭不吃?」
宣怀风说,「你们谈正经事,吃饭有什要紧?」
白雪岚说,「饮食大事,比什都要紧。你又不是不知道,半点也挨不得饿。」
白雪岚欣慰地说,「你要是每天能有这样觉悟,真要多谢神佛。你去罢,但就只在饭店里逛,不要到外头去。」
宣怀风好笑地问,「为什外头不能去?有大老虎吃人吗?」
白雪岚笑说,「你少调皮。在首都,你尚且要听话,如今已经在地盘上,你反而要拧着
因听差提到山东菜,想起白雪岚从前谈到山东菜时,脸上有思念向往之意,今天可不能让他顾着自己脾胃,把家乡风味给错过,便插话进来,问那听差,「你们大师傅,会做四喜丸子不会?」
听差笑道,「您可是说笑呢,若连四喜丸子都不会做,还敢说会做山东菜吗?」
白雪岚果然殷勤起来,对宣怀风说,「你想尝四喜丸子吗?再好办不过。可惜这不是在白公馆,不然,亲自做道给你尝尝。今晚们就先试试这里口味罢。」
说着,吩咐那听差,「你们餐厅,今晚包下来,别放个闲人进来。们吃饭,是不喜欢被打扰。」
掏出身上皮夹子,从里面抽出张,也不看面额,就递给听差。
这语双关话,是两人间早已习惯调笑意思。
宣怀风脸颊热热,低着头,继续从容饮他热茶。
白雪岚每次能让爱人脸红,心里总是小小快活,同样事情也不知做几千几百次,就是乐此不疲。他看着宣怀风低下头美好姿态,喉结就有些微微发紧,脸上露出浅浅微笑,拉铃叫个饭店听差来,吩咐说准备吃。
听差问,「大爷,是送到房间吃吗?如果去餐厅吃,要到餐厅坐下再点菜单。」
白雪岚说,「你们餐厅是什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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