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人说,「是。是建顺二营营长,耿长顺。」
白雪岚问,「这德州府是大家说好共享地界,什时候被廖家独吞?白韩甄几家,在他姓廖眼里,是全不当回事?」
他句话,把山东地面上最大几家势力都混扯进来,而且提及廖家,语气是丝毫不客气。
但那耿营长却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客气点,「这位大人是?」
白雪岚身边个骑兵喝道,「亏你是个什营长,在这地界扛枪,还有不认得们军长吗?在你跟前这位,就是白三司令独生子,大名鼎鼎白家十三少,目前在民国z.府里当着海关总长。这趟回老家,是要看望他爷爷白老爷子,白大都督。」
冷宁芳陪着叹口气,「许多事也就如此,外头人看着风光,谁知道个中苦楚。譬如,从小跟着母亲住在白家,那些听差老妈子,见吃得好穿得暖,被人冷小姐冷小姐称呼着,大概以为是个无忧无虑小姐。谁知道实在更宁愿做个寻常听差家女儿,只要不受那些冷眼难堪,闲言碎语,哪怕挨饿挨冷,心里也舒坦。」
见她如何,孙副官忙又拿话来安慰,慢慢,让她脸上重现笑容。
两人坐在玻璃窗旁,冬日阳光照进来,暖洋洋惬意,好像有说不完话。顿早餐,就这样消磨不知多少时间,竟等于将午餐也并完成。
到十点来钟样子,宣怀风惺忪睡醒过来,方知大家干耗在饭店里,只等他个,无论如何再也躺不住,强撑着像个没事人般,到餐厅胡乱吃点东西,便要求上路。
众人会饭店账,启程。
耿营长听这样轰轰烈烈报家门,又对白雪岚敬个礼,脸上露着点干涩笑容,「原来是白家少爷。您刚才说们廖议长,要把德州府给独吞,这是个天大误会。只因们廖议长合作个洋行,在城里有个仓库,昨夜被天杀匪徒给放火烧。廖议长料想那些作案匪徒应该还在城里,叫派人,先把城门封锁起来,不让匪徒逃脱。」
白雪岚淡淡地问,「你现在,是把当嫌疑犯来看待?」
耿营长摆着手说,「不是,不是。」
白雪岚说,「既然不是,那还不把路让开?」
干人马到城门口,却被堵住道路。白雪岚坐在白将军上,高高地往前看去,许多老百姓在城门处,密密麻麻地挤做团,队军队拿着武器,把城门把守起来,谁也进出不得。
白雪岚不以为意,命护兵吆喝着人群把路让开,往城门那头走。
那些把守城门士兵,对着要闯城门寻常百姓,是动辄打骂,拿绳子捆,当嫌疑犯拿下。如今见迎面来队车马,车且不说,马却是匹匹神骏,那些骑兵,个个眼光锐利,腰上左右盒子炮,知道不能等闲视之,态度上也比较恭敬。
个级别较高军人,便先走出来,对马上白雪岚举手敬个礼。
白雪岚问,「看你这军服样式,是廖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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