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令大喝声,「混蛋!问你话,你还敢反过来审问吗?」
白雪岚从容地说,「父亲问这件事,自问没什不敢向父亲说明。到姜家堡时,正碰上表姐夫去世事,姜老太太要表姐嫁给她二儿,说是得到老爷子首肯。」
三司令生气地打断,「既然你是知道老爷子意思,为什还要和老爷子对着干?你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难道连你亲爷爷也不放在眼里吗?」
白雪岚用沉着口气,缓缓地说,「儿子不敢有这样不孝想法。转房这种落后风俗,虽不赞同,但老爷子开口,当孙子当然要遵从,还和姜家人道声贺呢。姜家原要留下喝喜酒,想着家里二老,当日白天就上路。连喜宴都没有参加,何来阻拦说?」
三司令咧着嘴,冷冷笑道,「照你说法,你简直是比趵突泉还清白?难不成姜家堡是天上打雷劈垮?」
三司令大骂,「小畜生!给老子跪好!」
白雪岚用只手从地上撑着起来,又直挺挺地跪好,却连眉毛也没动根。
他从小就这般,挨打骂,既不喊也不叫,浑身都泛着不哼不哈跋扈匪气,实在让大人无比头疼。
三司令久不见儿子,本也有分期盼之心,现在睨眼打量他,不由把往年那些放肆勾当也想起来,那分期盼,顿时化为十分恼怒。
三司令居高临下地审问起来,「你不在跟前,都干什好事?还不快都招供出来?」
白雪岚说,「当然不是雷劈。姜家堡被土匪围攻后,为加强防卫,囤积不少军火,谁知道那些看管军火人不懂行,不小心燃着火药就炸。得到消息赶回去时,已经炸塌外墙,又着火,到处是哭喊声。当时就命手下人救火,要不然,姜家堡要烧得点不剩。只是清场时,发现新郎已吓死。想,新郎都没,表姐还留在姜家堡做什?所以把她带回来。那些说炸姜家堡,破坏婚事谣言,恐怕是姜家堡人传,到后,气他们没把军火看管好,给他们顿小教训。姜家堡不念恩也罢,反而为这点小事怀恨在心,太不是东西。」
三司令咬牙道,「你编得好!送你到外国念书,就是学撒谎好本事呀!告诉你,是半点也不会相信!」
白雪岚脸上,是丝慌张也没有,坦然地说,「父亲不相信,尽可以去问。确是白天就走,爆炸时并不在场,出事才赶回去。新郎本来就病得重,爆炸,连病带吓就死。有没有下令救火,也是可以查。要是查出来,儿子说不
白雪岚板眼答道,「在首都给堂兄做帮手。海关方面,虽没有立多大功劳,小事还是认真做几件。」
三司令冷笑,「当你老子傻呢?说这些官腔。告诉你,件件都明白着呢,你老老实实说,今晚大概还能过得去。」
白雪岚低头想片刻,说,「实在不知道父亲指哪件,请父亲明示。」
三司令气道,「好哇!你这个态度,是要顽抗到底。那不用给你留余地。问你,你为什阻拦姜家亲事,还炸姜家堡?你这样丧心病狂,是吃疯狗药吗?」
白雪岚镇定自如地反问,「这事父亲听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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