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说,「那副官,是定要带在身边。」
三司令脸色变,又生气起来,「你在身边放这样个人,你妻子脸面如何下得来,怎和韩家提亲?难道你为那什副官,要耽误自己正经婚事?让你老子断子绝孙?你要是敢说个是字,现在就叫何副官带他来,当着你面,老子枪崩他!」
白雪岚见他父亲后,总摆出种顺从态度,挨打也是很老实地任他来打,这时却昂起头,露出坚毅表情,「你崩他,就等于崩。要是断子绝孙,也是父亲挑路。」
「他妈!」三司令猛然将手中空茶碗往地上掷,砸得粉碎,从太师椅里,bao跳起来,冲到白雪岚面前,「不孝东西,你这是要造反啦!」
伸手去摸腰上,皮带却早就解下来。这才想起刚才抽完白雪岚,顺手把皮带丢在地上,这时候要再弯腰去捡,是输气势,二是抽那几下,实在不够解恨。
白雪岚心里跳,神色上很镇定地说,「这种事没有什好不好。那人不错,又和气味相投,所以就喜欢。」
三司令冷冷地说,「你倒说得潇洒。玩男人名声,都从首都传到家里来,亏你喜欢得起来?」
白雪岚只好垂着头,谨听教训。
又听三司令叹气说,「你放肆爱玩,是知道,只要不惹出大麻烦,也没工夫为这种污糟事揍你。」
白雪岚松口气,脸上掩饰不住,逸出丝微笑来,生怕惹恼三司令,赶紧又收敛住,正正经经地道,「多谢父亲。」
三司令咬牙切齿,也不多想,索性抬腿往白雪岚身上踢。亏白雪岚身板厚实,挨几下,身子阵摇晃,竟硬撑着仍是跪住。
三司令又伸出蒲扇大手,盖头盖脸打,边打边骂,「你这小畜生!你是崽子,为个外人,你咒断子绝孙?本来不定要杀他,现在非杀他,倒要看你为他,要糊涂到什田地?」
白雪岚由着他打,既不反抗,也不举手遮挡拳脚,只用很低沉刚硬声音说,「你杀他,再给把手枪,自然能让你亲眼看看。」
三司令大骂,「不孝东西!你以为用死来威
三司令这时气也消得差不多,对儿子说话和气几分,吩咐说,「韩家助力,们是需要。韩小姐就在城里,她又乐意和你来往,这很好。你陪她几天,哄她高兴。你别拉着脸,知子莫若父,哄女子本事,知道你是尽有。不然你才十来岁时,是怎哄得廖家那女娃娃对你死心塌地?下个月,上门替你向她哥哥提亲,赶紧把事办办。至于你那个副官,先把他放在这,等你和韩小姐有儿子,把他还你。放心,耽搁不他几年。」
他以为自己这番布置,很是顺应情理,既照顾大局,又没太妨碍儿子喜好,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十分不错。因此边说着,边摸着下巴刚长出点硬须,显出副欣悦样子。
白雪岚自他说出打算,就直垂着头,瞧不见究竟如何神情。隔半日,他才抬起头,直看着三司令,说,「父亲吩咐,恕办不到。」
声音不高,但话是说得字句都很清楚。
三司令愣,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怎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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