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冷笑道,「用不着挤眉弄眼。知道你是为好,怕说这些话,传到她耳朵里,她要记恨。那是多此举。就算是个哑巴,难道她就不记恨?你妈怕她,别姨娘也怕她,她样发狠欺负。倒不如撕破脸,就是不买她帐。她能当着司令面把弄死,那才算她本事。」
甄廖两位小姐,听她扯出五司令宅内阴私来,不便参与,只当自己是个聋子,本正经打牌。宣怀风也眼观鼻,鼻观心,不作言。
白玉香对五太太也向不满意,但今早才得过三太太苦心训诫,刚才又已经说话委屈廖静萱,这时自
宣怀风从甄秀玲那接筹码,放进抽屉里,对孙姨娘道谢。
孙姨娘说,「这还只是个地胡,看你今天手气很旺,待会再吃个天胡才好。」
白玉香啧啧道,「还要吃天胡呢,好个血盆狮子口。可要小心点。」
果然打得小心起来,不肯乱放牌。其余人也谨慎起来,每打张,都往宣怀风脸上瞅上瞅,像是怕又大输盘。
如此来,牌就打得慢。先前个地胡吃得十分精彩,接下来却稍嫌沉闷,都是两、三个筹码小往来。因有孙姨娘在后面指点出牌,三盘里面倒有两盘是宣怀风胜。他抽屉里筹码,也慢慢看着能找回老本。
吧,不要真放个炮。」
说着,把手上张不要东风,往牌中央放。
般打麻将,首先把不成对无用风牌打出来,这是常例。廖静萱坐在甄秀玲下家,见她打个东风,便自己也拿个单东风要打,才把牌拿在手上,忽听孙姨娘喜孜孜地叫道,「别打!胡!」
她在宣怀风肩上轻推把,「宣副官,你怎不胡?快胡呀!」
宣怀风看看自己牌,没闹明白,「胡哪张?」
白玉香打得没意思,便对着孙姨娘埋怨,「你不来,还赢许多,你来,运气就吓跑。」
孙姨娘笑着问,「往常缺角时候,怎求帮衬?今天就嫌弃?」
白玉香说,「也不是嫌弃。不过怎你就个孤魂野鬼似过来?妈也不见,别人也不见,满府里就你个跑得快。」
孙姨娘把嘴撇,「你不知道那位太太爱摆架子吗?她待在屋子里不动,就不许别人动。必须等到她动身,别人都众星捧月似,她才快活。为什要配合?她不过来,就不能过来?又不是她奴隶。就算是个奴隶,那也只是你父亲奴隶。」
她边说,白玉香边朝她使眼色。
孙姨娘指着牌桌上东风说,「这张。」
宣怀风诧道,「这样能胡吗?也只有张东风。」
孙姨娘明快地说,「你其他牌都齐,就缺对眼。这里头张东风,桌上张东风,凑在块,不就是对眼?送到嘴里肉,你都闹不明白,怪不得你被她们三个赢得天昏地暗呢。」
倾过上身,自己帮宣怀风把牌推倒,「这就叫时来运转,瞧瞧,这不是个地胡?」
众人看时,真是个地胡,摸牌时就只缺张,刚好庄家头张打出来,就是他所缺。这种牌很难碰上,需要极大运气,所以输赢也大。宣怀风刚才还欠着筹码,赢这盘,结算下来,不但不再欠,而且还赢回来几个筹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