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苦笑道,「输不许走,赢也不许走。这要打到什时候?」
白玉香说,「按规矩,赢大胡之后,至少再打四盘,人作过次庄,就可以清点筹码。不过,要是打四盘,你又输,筹码不够,还是要认罚,给们表演梵婀铃。」
宣怀风不禁犹豫。
孙姨娘对他笑道,「你就打吧。有这个军师,不能叫你四盘就反输出去。」
宣怀风只好坐下,又开始洗牌。
这时候,忽然有个柔和声音问,「宣副官在这吗?」
宣怀风下意识应声,「在。」
回头望时,原来是冷宁芳,便站起来问声好,问,「冷小姐找有什事?」
冷宁芳说,「刚刚进大门,遇到十三弟出去。他说要出趟门,晚上就回来,叫转告你声,免得你找不着他,会要着急。」
宣怀风愣愣,问,「孙副官也跟着他道吗?」
孙姨娘提起家里那位楼子出身太太,愤恨是不容易平息,当着外面人,她更乐得撕那位面子,仍接着道,「不说,这几位难道就不知道那位底细?其实也是读过书人,不愿意做个泼妇。但现在是看透,算罢,拿报纸糊面子,有什好遮掩?话说好听点,是不拿这几位当外人。要说你妈怕惹事,告诉你,怕也没用,她那宝贝儿子受伤,她心疼难受,定要找人撒气。你妈准又头个被她拿捏。」
白玉香愣,「为什妈是头个?」
孙姨娘笑道,「常言说得好,柿子挑软捏。你妈就是个软柿子。」
刚好又轮到宣怀风摸牌,拿到手上看,是张八万。宣怀风正要打出去。
孙姨娘拦着道,「欸,你想自摸,刚才那张八万放过就罢。现在都摸到手,还要当菩萨吗?快胡呀!」
孙姨娘说,「宁芳也坐下,们起给宣副官压阵。」
冷宁芳路从姜家堡过来,和宣副官早就是熟人,便找张椅子在宣怀风身后,很自然地坐下。
才开局,忽然听见阵咄咄声音,像有人踩着高跟鞋过来。个年轻女子到屋外走廊下,声调很高地朝里面喊,「甄修言,你给出来!」
屋子里人都愣。
白玉香站起来,透过步步锦棂
冷宁芳说,「孙副官没有,还在府里忙别。」
宣怀风知道冷宁芳和孙副官关系,冷宁芳既然说孙副官在忙别,自然是刚才去见过他。
他本来就不是个爱打牌人,和三位小姐打牌,更感头疼。现在记挂着白雪岚临时出门事,就想趁机脱离战局,回头对孙姨娘说,「有些乏,可以代两盘吗?」
甄秀玲立即说,「欸,刚赢们盘大,就要抽身,这不合规矩。」
白玉香说,「是呀,割青苗可不好。」
宣怀风听她,把牌推。
众人看时,都叫起来,「不好!宣副官不声不响,吃们个大。」
宣怀风说,「这又不是清色,又不是碰碰胡,不大。」
孙姨娘春风满脸地说,「你不懂。这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万,连着过去,叫条龙。赢得比碰碰胡还大呢。三位小姐,筹码都拿出来吧。」
因为是自摸,三家都要赔。白玉香和甄廖两位,只好开抽屉数筹码,嘴里唉声叹气,叽叽咕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