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去陪三太太。则,三太太忙那些事,并没有自己可帮忙余地,二则,他和白雪岚有那种关系,在三太太面前,总觉得有些尴尬。
其实这天,年轻人都爱出门访亲寻友,凑个热闹。若是往年在广东老家,他也是有许多朋友可欢聚,即使在首都,至少能把承平他们几个约出来聊聊。
但他如今是在济南,这个陌生城市里,个知己好友也寻不着。只有位戴小姐,勉强算得上是位朋友,然而人家是来探望姨母,又是位姑娘,自己怎好贸然拜访?
思来想去,原来旦白雪岚不在身边,自己竟是不知何往。
踌躇片刻,觉得这样白白惆怅,实在无趣而压抑,不如还是按照自己老路数,把时间花在公务上。
孙副官说,「总长出门时,并没有留下话来。依看,今日过小年,他出门应酬二,也是情理之中事。」
宣怀风不由自主地多说句,「他从小在这城中长大,故交总有些,也不知是不是拜访老朋友去。」
孙副官心牵挂着受白碧曼气冷宁芳,哪猜到前头有秦思燕这段公案,随意地答道,「那也说不定。」
见宣怀风没有别话,便向他打个招呼,寻冷宁芳去。
宣怀风也没有地方要去,看孙副官走,还是独站在园里,好会,觉得阵冷风簌簌而起,从项颈衣领里灌吹进去。刚才和几位小姐打麻将,他颇感头疼,觉得人多不能清净,现在自己人站着吹冷风,衬着不时越过高墙而来隐隐约约炮竹声,又觉得格外寂寞起来。
想起公务,他果然就有些兴致,回到小院,把随身带来文件都翻出来看看。那些戒毒院文件,他路上抽空写写改改,早做得差不多,如今并没有需要再行修改之处,因此大略看下,便放下来。
然后想,是,自己答应过怀特,要写封信给英国那位教授,现在既有空,何不就写?
他拿出信笺,在脑里思索片刻,便下笔。所幸回国之后,仍有常常用功,订许多英文科学杂志来看,英文并无生疏,不过小半个钟头,就把信写好。拿起来读遍,自觉文辞流畅,意思也不粗鄙,很可以交差。
宣怀风把信折好,正想放进信封里,叫听差去邮寄,忽然又心忖,这封信寄出去,教授要是答应给欧玛集团帮忙,固然很好。但要是他不答应帮忙,那自己怎向怀特交代自己已经履行诺言呢?
五司令向安德鲁要武器设计图纸,安德鲁提出必须先履行承诺,可见在欧玛集团而言,他们是很看重自己这封信。既然如此,索性做得坦荡些,自己亲自把这封信交给安德鲁先生,让他们代为寄出,就更能显出自己合作诚
人寂寞,不免于沉寂中,去想些易乱心绪事,譬如白雪岚此时出门,是否去见位重要故交?
那位故交,又是否和那位做廖家姨娘秦小姐有些关系?
这样念头起,宣怀风猛然警醒,赶紧自行打消下去。心想,白雪岚只是出趟门,并不是什大事,为什就胡思乱想起来?这当然是自己太闲缘故。还是赶紧找点事做,免得空生魔障。
可是,做什好呢?
若说回小院去,白雪岚不在,回去有什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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