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个钟头样子,听差过来请示晚饭,甄修言便留白雪岚吃晚饭。
白雪岚说,「很不巧,今晚已经约人。」
甄修言打量他道,「以为你出去两年,又做z.府*员,总要老成些,没想到你这到处留情脾气还是不改。今晚约会,又是哪家小姐?」
白雪岚说,「大姐夫这话冤枉。这位朋友曾托为她引见大姐夫。想大姐夫是不愿见,口拒绝。如今想想过意不去,打算今晚好好请她请。」
甄修言道,「你这就不对。对你朋友无所知,何谈愿见不愿见?你怎先替拒绝?」
吃,四点多时候觉得饥火中烧,就在饭店里凑合顿西式下午餐,饭后打个电话回宅子,问宣怀风情况。
野儿去接电话,答说,「宣副官可不像少爷说那样不听话,他很安静呢,喝过参汤,在屋子里看书。」
白雪岚便放心,叮嘱野儿两句,挂电话,会帐,坐上轿车往甄家,来拜访甄修言。
甄修言在家里也正不自在,听管家报告说白家十三少来,以两家关系,是不能拒之门外,只好换衣服,在客厅里会客。
见白雪岚,让丫鬟奉上茶果,甄修言就来句,「你大堂姐不在,她又回娘家去。」
白雪岚说,「这点眼光还是有。她是个《牡丹亭》爱好者,自以为在报刊上发表过两篇剧评,就有资格向大姐夫这个资深剧评家请教。而且她身分,和大姐夫又相差太多,何必带到你这,扰你清闲?」
甄修言这种生于富贵之家公子,总有种务实没有务虚来得高尚想法。若有人夸奖他是个实干家,那是不乐意。若有人夸他是个剧评家,那就显出他不俗品味。
白雪岚提他喜爱《牡丹亭》,他便来兴致,再戴上顶资深剧评家高帽,他更是满意,笑道,「资深不资深,那是记者捧人花招。不过上个月写两个剧评,他们登在报纸上,听说引来不少讨论。
白雪岚笑道,「怪不得你摆出这不高兴脸,原来是夫妻吵嘴。她得罪你,可没有得罪你。再说你也知道,向和冷表姐亲些。」
甄修言听他提起冷宁芳,就有些欲言又止,端起茶来饮口,品不出滋味,又放下,连叹起几声,又摇摇头。
白雪岚饮口铁观音,赞声好茶,露出然神色,劝慰甄修言道,「大姐夫,你不要自责。当初表姐和你定亲事不能成就,那是老天爷为难人,怪不到你身上。不但,连表姐也是这样想。你看她如今见你,有声埋怨?只是事到如今,再续前缘事也不可提。不瞒你,给表姐撮合门姻缘,对方是个副官,地位是绝比不上你,但人品还过得去。尚未禀明老爷子,不过瞧大伯母和姑母意思,应该不至于反对。」
甄修言苦笑道,「多少也听说。何必你亲自过来,做这样番通知?雪岚,你以为到现在,还对她存着妄想?她不是从前宁芳,也不是从前甄修言。能做,也只是在心里祝福她罢。」
白雪岚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自然不是为做个劝慰好人,几句话勾起甄修言愁绪,暂且打住,只谈些风花雪月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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