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龟奴满面春风地迎上来,问,「两位大爷,有熟人没有?」
白雪岚说,「们来找梦云。」
龟奴说,「这里没有叫梦云。」
白雪岚想想,说,「是。梦云是她原名,到这里,她要有个艺名。你们是不是有个新来叫莺莺?」
龟奴说,「是有个莺莺。不过爷知道规矩,雏儿还没教导好,是不能见客人。」
两人道上白雪岚汽车。
那车开动起来,最后在济南极有名个胡同口停。甄修言虽不曾来过,也是久闻其名,脸色便有些不自在,拉着要下车白雪岚,责怪道,「你摆好龙门阵,明知道这种地方是绝不沾,怎把诓骗过来?」
白雪岚好笑道,「先帮你拒绝,你嫌自作主张。今晚是真不想让你来,你又非要来。到门口,怪摆龙门阵。」
甄修言沉着脸,不作声。
白雪岚不在意地说,「你不愿来,坐汽车回去就是,免得还要担罪名,说坏你们夫妻感情。」
你这位朋友文字,既然能在报刊上发表,想来有些本事。同道中人,必须见见。」
白雪岚沉吟下,「那是个年轻女子,还是不见罢。」
甄修言好笑道,「比你大不几岁,难道就没有见年轻女子权利?」
白雪岚犹豫道,「要是大堂姐知道,不好交代。」
他不提白碧曼也罢,提白碧曼,甄修言就安坐不住,冷笑道,「也知道是为这个。怪不得今天她不在,你就上门,原来是要帮她看住。其实你不必忙,老妈子、丫鬟、听差,她在家里安排眼线多着呢。如今,敢和谁多说句话?」
白雪岚掏出皮夹子,抽两张钞票往他手里塞,笑道,「们不做什,只和她说两句话。你去办罢。」
他皮夹子里就没有小钞,这样出手,龟奴哪里还有多余话,忙把他们安排到个屋子里,笑道,「两位大爷先在这坐坐,这就叫莺莺过来。」
说完便走。
不会,就听到
甄修言这段婚姻,何来感情,不过无奈二字而已。看看那胡同里灯火通明,墙上挂着红绫绣字小玻璃匾,心忖,这时候定要走,那就等于向白碧曼臣服。
自己已向段不幸婚姻臣服,凭什还要向带给他不幸悍妇臣服?
甄修言见白雪岚下车,回头望着自己,跺脚,也就下车跟过去。
两人在胡同里缓缓而行,到个亮着红灯门首,墙上也挂着几个小玻璃匾,写着小杨妃、金凤、爱喜几个名字,见就觉俗不可耐。
白雪岚领头进门,甄修言已生厌恶之心,只不好扭头就走,也走进去。
白雪岚忙笑道,「若要帮她看住你,何必和你提那朋友。是错,多说句话,惹得你对大堂姐不满意起来。不说,先告辞。」
便站起来要走。
甄修言前头被冷宁芳和孙副官事勾起惆怅,然后被写评书神秘女子吊吊胃口,再用家中悍妻来激起恨意,这时已有几分脾气。他见白雪岚站起来,自己也就站起来,取件长大衣,穿在身上。
白雪岚心里有数,故意问他,「大姐夫,你也要出门?」
甄修言坚定地说,「你那位朋友,今天非见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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