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是长长声叹息,透着极大伤感。
宣怀风听着「两次差点死过去」这话,想起城外冲天火光;想起白雪岚
宣怀风不知为何,心里扑腾跳,摇摇头。
白太太问,「那为什非要走?」
宣怀风想想,答道,「他太可恶。」
这样个回答,原本是不足以让人明白。但白太太却露出很明白样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然后感慨地叹口气,说,「你不要动,去去就回来。」
站起来到门外去。
刺激,因此并不急着和他说话,轻手轻脚地把他伤口料理妥当,从柜子里取出块薄毯,披在他身上,才又在床头坐下,长叹口气,说,「个人存心要走,那是不能强留。你要真打定主意,自能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绝不让雪岚把你给截回来。」
宣怀风本来眼睛只盯着对面墙上片空白,听这话,不禁朝白太太脸上望。
白太太苦笑道,「这白家人脾气,受几十年,到如今还有承受不住时候。何况于你?你心里想什,都明白。雪岚就是他父亲个模子里印出来,喜欢时候百般讨好,什事都肯为你做。个不好,他翻脸不认人,畜生似,把人心都踩成肉泥。你不想守着这个混世魔王,也怪不得你。」
她轻声细语,言辞十分恳切。
宣怀风静静听着,脸上麻木渐渐消去,露出些思索意味。
不会,白太太走回来,手里拿着个小布包。她把小布包打开,里面有叠钞票和几十颗金瓜子。
接着,又从袖口里掏出张写人名地址纸条,低声说,「这是娘家那边人,白家并不知道他底细。你把钱带上,衣服就不必收拾。出门后,按着这个地址找到人,告诉他是大小姐叫你来。也不要马上出城,在他那躲藏四、五天,再买张火车票。你家乡是在广州吧?火车票绝不能买去广州,也不必买太远,譬如天津,那就很好。雪岚知道你不见,急着找你,必然会马上追出城外。或者他要监视车站,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总要挑着以为你要去地方监视。」
宣怀风见钱和纸条,又见她为自己谋划得如此细致,看来真是心要帮助自己。
若是白太太心劝他留下,他是必定要坚持离开。然而现在获得个支持者,而且这支持又带着很果断行动,他反而犹豫起来,从白太太塞给自己小布包里捏起颗金瓜子,在指尖揉来搓去,不知想些什。
白太太静静地等会,不见他有什行动,便又开口说,「你不必过意不去,这些天冷眼看,只有雪岚对不住你,没有你对不住他。他回来这段日子,两次差点死过去,都是你把他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
白太太问,「究竟为什闹到这个光景?」
这个问题,昨夜白太太就已经问过遍,当时宣怀风不回答,现在也同样不好回答,只是把眼睛垂着,沉默好会,忽然问,「母亲刚才说可以安排走,这是真?」
白太太说,「何必哄你。既然说,自然会做到。」
宣怀风把牙关咬咬,「不想留在这,请母亲成全。」
白太太打量着他神情,斟酌片刻,低声问,「你是心里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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