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把手里捏得发皱笔记本递给她。
冷宁芳打开看,见到思燕落款,然道,「原来宣副官知道她。这是许久之前事,你当时才丁点大,又懂什。你把事情原委和宣副官解释清楚,有什难题解决不?你刚才那个比方,把吓跳,又是妓院,又是奇耻大辱,就算秦小姐入火坑,失清白,也不是你之过,你为什如此放在心上?你越放在心上,反而越不好,倒让宣副官以为你把他以外人看得很重。」
白雪岚磨牙道,「你以为打比方,说是她吗?说是自己。把自己清白丢,偏偏又是自己有眼无珠,看上那样个人,是真正咎由自取,凭谁也知道是自取其辱。这是这辈子最难堪事。别人如何看,并不在乎,只想在他眼里,做个极好白雪岚,偏偏却让他找到这个笔记本,偏偏是他亲眼见这些字,这落款。」
边说着,边气恨极,拳头在木桌上重重擂。
冷宁芳说,「你刚才已经提两次清白,看你实在把事情说得过于严重。你和那位小姐当初做朋友,并没有出格举动,她到廖家后,你们又绝没有来往。这还能有什不清白?」
不好在跟前说?」
白雪岚说,「这事实在不好说,要打个比方,才能说明白。」
冷宁芳说,「那你就打比方。」
白雪岚又是半晌沉寂,才开口说,「比方个女子,鬼迷心窍,误入歧途,把自己卖到妓院里去。」
冷宁芳忍不住道,「这比方打到哪里去,再糊涂女子,也不能做这种糊涂事。」
白雪岚严肃地说,「们男子清白,和女子清白不是个概念。曾经动过心,这心就不清白。若不如此愚蠢,遇见怀风时,便是颗天然无瑕心。他现在知道,他并不是这辈子唯,从前是遭人骗过,没心之清白。在他面前,真要自责而自渐形秽。」
冷宁芳微笑道,「这越说越到边上去。若都照你这样苛刻要求,个人经历段感情上挫折,就没有资格再找真心相爱人,那天下遍地都是怨偶。且问你,宣副官在你之前,就没有喜欢过好朋友吗?」
白雪岚说,「有是有个,所以
白雪岚恨恨道,「她自己瞎眼,有什法子。」
接着刚才话,往下继续打他比方。
「这女子到妓院,不消说是失去清白,蒙受奇耻大辱。她痛极而醒,愤然离开,把从前割断,想着从此再也不想别,含混过这辈子就算。没想到,她遇上个极好人。那人并不知道她从前有过那样段遭遇,和她相爱相守。她自从见过这人眼,也是颗心都放在这人身上,对旁人不看眼。然而有日,她从前事让那人知道,而且拿到铁证。她从前有眼无珠,鬼迷心窍,愚蠢无知,还有不贞和奇耻大辱,都落在她最在乎人眼里。碰上这样难题,该怎办?」
冷宁芳因为自己从前事,听见不贞二字,心便有些乱,可看白雪岚凝重神色,也知道他并没有想到这事上面,可见他实在是为自己难题在苦恼。
冷宁芳说,「你这比方,不十分明白,到底指着何事。你再给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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