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想不到三司令悟性这样好,微笑着说,「就是这样。」
三司令大受鼓舞,又指着纸上处,「庄家若牌面是个六,手上也是六,就应该要加牌,是不是?」
宣怀风含笑点头,「是。」
三司令更为兴奋,笑道,「你把这些全部都写出来,很方便。」
宣怀风提醒他道,「除此之外,还要算牌。庄家每次洗六副牌,前面几盘您先不要参加,或者只下小注,记住出什牌。如果前面出大牌少,接下来就可以下大注。不过,担心廖家昨天输这多钱,会尽快把漏洞弥补上,只要他们把规则修改下,庄家手上六副牌每次用到半就重新洗牌,那就算们能记牌也没多大用处。」
输赢概率来,其实不难。」
三司令从前总以为这年轻人最大优点,不过是有张长得不错脸,至于兵工厂,那是靠过去留洋积攒人脉。在郑家窝那晚上,他亲眼目睹,也不过是这人有些忠诚和勇敢。说到个人本事,那未必见得如何高明,否则,何至于要做别人副官,又何至于和他儿子维持那种不能说出口关系。
及至此时,才觉得这人看着斯文稚嫩,做事倒颇有章法,而且晚上就让廖家吃个八十万亏,真是挠到三司令痒处,不由露出丝欣赏笑容来,饶有兴趣地问,「听说你昨晚赢钱,赌不是大小,而是洋人那纸牌二十点,难道你竟能把这些赌法赢面通通都算出来?」
宣怀风点点头,「大概都算下,觉得还是二十点赢面大些,也有些可以操作余地,所以就挑它。」
三司令笑道,「就这样轻轻松松,就赢八十万?」
三司令哈哈笑道,「事不宜迟,趁着他们还没醒过神来,老子要赶紧先去赢他们个几十万,倒也快活。」
白太太听说丈夫早拉宣怀风在书房里用功,深以为异,特意过来瞧瞧,走到门外,正好听见三司令话,便走进来道,「说呢,你这把年纪,还能用功呢?原来不学好
宣怀风笑道,「这里面也有运气。另有个缘故,是昨天们计算过,廖翰飞手里剩下牌里,还有许多大牌。大牌越多,庄家爆牌概率就越大,所以昨天敢下这样大赌注。要是换另盘牌,也是不敢。」
他说着,又在白纸上写道公式。这种数学公式,三司令何尝学过,偏又要问,亏得宣怀风只好比划着手脚,从头开始认真地解说半天。
三司令歪着脑袋望那写满怪字纸条半天,挠着脖子叫宣怀风,「你再说说这里究竟是怎个意思?得琢磨琢磨。」
宣怀风个性,向来是有些好为人师,寻常人向他请教,他都给出百二十分耐心,更何况这是白雪岚父亲。便有条不紊地缓缓说来,因怕三司令听不懂,又绞尽脑汁,将数学上那些概率、换算之类词汇,都想些通俗中国词来替代,边打比方,边解释。
三司令对数学窍不通,但也有自己天生种机灵,半懂不懂地听半日,竟有些豁然开朗,指着纸上个小格子说,「明白!这是完全不用费脑子,只要照着纸上写去做就是。譬如庄家牌面是个八,手里对五,就分开来加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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