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见廖翰飞,便想起无辜惨死小豆子,心想,你残害别人性命,以为挨顿打,就可以算?你占着什道理,这样瞪着示威,要是躲着你,你以为害怕你,更要嚣张地作恶。于是不甘示弱,迎着廖翰飞目光,凶凶地反瞪回去。
廖翰飞被这双琉璃般清澈明亮砗子瞪,既恨得牙痒,骨头深处又有些说不出酥软,时之间,竟把脸上恶狠表情敛去,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丝邪气,似笑非笑地打量宣怀风。
宣怀风本能地感到厌恶,更凶地瞪他眼,把头偏,不再理踩他。
今天来参与会议,除四大家人,还有几位被请来做公证人
白老太爷恨不得把这记者脚踹出肠子来,表达自己个不赞成态度,只他很清楚白雪岚作风,如果自己直接表达不赞成,白雪岚真会毫不犹豫地当众和自己撕破脸。老人家威严辈子,总不能临老让这些下作记者们瞧自己笑话,何况今日大事,还未真正开始。所以,他只把记者问题,当作不曾听见,咳声,转头问白天赐,「淳于老呢?」
记者们见他不曾否认,可见白雪岚没有撒谎,那两个玉球果然是白老太爷亲手所赠。如今摩登社会,并非没有离经叛道爱情,然而如此离经叛道,却能得到大家庭赞同,简直就是小说里才会出现事。记者们更兴奋起来,又对着小本子阵奋笔疾书。
正要再访问下去,白天赐赶前两步,文明杖几乎戳到最前头苏总编身上,喝道,「够!够!」
又对着会场门里面,扯着嗓子喊,「淳于老,开会时间,不是早到吗?」
这位被他呼唤淳于山老先生,虽非四大家人,也是济南城里德高望重富绅,大家族遇到纠纷,常将他请来做个公证。他听见白天赐在叫,忙从会场里走出来,说,「会议要开始。各位新闻界朋友,请回位置上去,不要妨碍开会。」
如此说两遍,又有护兵们过来,把记者们隔开,白老爷子等人才顺利进会场。
到里面,宣怀风目光四下扫,见许多衣着讲究男女,几乎把张长长会议桌坐满。白雪岚这时候,倒表现出十二分孝心来,恭恭敬敬地把脸色铁青白老爷子扶着坐下,然后带着宣怀风,两人很自然地坐在块。那些记者们,也回到招待他们另张桌子旁听。
淳于山等会场终于安静下来,行使起主持人义务,先将与会者身分做大概介绍。宣怀风初来乍到,对于与会者,也不过认识韩未央、甄修言几人,听淳于山介绍廖议长,把目光看过去,见坐在右边首位上个戴着上等獭皮帽,穿着獭皮大裘老头站起来。这人虽然上年纪,眉毛大半花白,但大概平日很懂滋补养生,脸色很红润,露着谦和笑容,对众人拱拱手,便又坐下。
宣怀风心忖,这就是廖翰飞父亲,外头看起来倒是慈祥随和,谁想这样人,会纵容儿子作恶,开设赌场,贩卖d品呢。
这时,他感到两道目光刺在自己身上。往廖议长身旁望,便见廖翰飞坐在那,冷冷地瞅着自己。在他手边,放着根文明杖。由此看来,他输八十万后,被廖议长狠狠动顿家法,打伤腿脚传言,应该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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