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说,「今天局面你没有亲眼看见,真是凶险得很,幸亏姐夫顶着所有人压力,投个反对票,不然,就是个孤掌难鸣处境。」
梦云欣喜地说,「就知道,甄先生是能够主持正义人。」
正说到这里,恰好甄修言会议结束后也坐车过来,刚刚走进小院。梦云在客厅透过窗户远远看见,忙走出去迎接,两人同进门,白雪岚和宣怀风都站起来和甄修言打个招呼。梦云亲自为甄修言脱大衣,等他坐下,又亲自捧碗热茶来给他。
甄修言自认识梦云,两人灵魂上十分契合,但说到行动上,却并没有过多亲密,因为梦云个性,反而比般朋友还多份矜持距离。没想到今天来,就受到隆重接待,不禁问,「很受宠若惊,这有什缘故没有?」
梦云说,「当然有缘故。可记得《牡丹亭》判官那句,今放你出枉死城,让好人得个好结果。今天你也样,把是非曲直,判出个公道。从前仰慕你才华,现在开始,更敬重你为人,要将你奉为揩模。」
梦云把故事说完,恳切地说,「白先生是个有操守人,都是为帮助,他才会去那种不堪地方。如今住在这里,也是白先生可怜遭遇,借这地方让暂时栖身。如果因为,让二位闹出误会,心里怎能安。宣先生若是还对白先生有所怀疑,那只有立即离开此处。哪怕流落街头,也绝不能让二位生分。」
宣怀风尴尬地说,「并没有什误会,雪岚为人,很清楚。是他小题大做,其实,本不必梦云小姐来做这场解释。」
白雪岚对梦云笑道,「你说离开此处就要流落街头,看未必。姐夫和你见如故,他是很想帮助你,只是抢在他前头,借你这处住所,不然,他非要给你买栋新房子,让你做真正主人不可。」
梦云容色正,「白先生,这玩笑过分。和甄先生是文学上知己,若说倾慕他,不做否认。但这切,都建立在纯洁交往上。他是有家庭人,如果给买栋房子,让做主人,这算什?难道连你也把当成被男人包养堕落女子吗?要是这样,们就不能再打交道。」
她如此不客气,白雪岚却毫不着恼,对宣怀风笑吟吟地问,「这位风骨,你领略到。现在,还怀疑和她之间,有让你不高兴交往吗?」
四大家会议上,三家投赞成票,只有甄修言投个反对,他事后其实挺没有底,担心和三家打对台,会不会有不好后果。会议结束后,他到这来,正是想从志同道合梦云身上,找到点安慰。
不料他得到何止是安慰,简直就是前所未
宣怀风红着脸说,「再三说,并不曾有误会,你要说多少次呢?」
白雪岚看他这困窘而可爱表情,恨不得在他脸颊抚上去,探探那红晕温暖,但当着梦云面,却不能去做,笑道,「你不要急,不说。你今天受这样大委屈,若再急出点毛病来,叫人怎办?」
梦云奇怪地问,「今天宣先生受什委屈?」
白雪岚便将今天众人如何诬陷宣怀风事,说遍。
梦云匪夷所思地道,「天底下竟有这样不讲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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