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翰飞骂道,「别和老子说钱。老子还缺钱呢,谁又白送个几十万?」
黑长袍终于是挤不出笑来,板着脸说,「廖少爷,快过年日子,楼子里生意很好,看您面子,连自己楼子里客人生意都不做,带着姑娘们来给您捧场。谁不知道叫姑娘条子,就要给条子钱,人来,买卖成交,就要给钱。不是敢对您不敬,只是黑老三在这行做二十多年,要是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以后不能在同行们面前抬头,也不能对跟吃饭这些姑娘交代。」
廖翰飞不屑道,「你个吃女人皮肉饭活王八,敢说不懂规矩?好,今天看看是你规矩大,还是廖家规矩大。」
说着挥手。他带个护兵走上来,反拿着长枪,把枪柄往黑老三肚子上重重擂,黑老三便如虾米样蜷着倒在地上。那护兵又用穿着军用皮鞋脚狠
万金银行信誉不好,他们只怕更不愿意。若们做出宣传,要开个大局,却没人愿意来赌,岂不自取其辱?」
廖翰飞想来想去,也觉得无计可施,跺着文明杖骂,「白雪岚那畜生,算计得是真狠,把们所有路都堵绝。」
这时,几辆汽车叭叭地响着喇叭,在赌场门口停下。赌场伙计见终于来客人,忙把手里苍蝇拍子放,绽出满脸笑容,跑到大门,给汽车开门。岂料车上下来,只有个穿黑长袍男人,其余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女子。六七辆车,总共有二十来个女子,聚在起,就有脂粉浓浓香气四溢开来。她们本是谈笑着,进赌场,发觉如此冷清,不由都停下说话,顿时成片奇怪安静。
那黑长袍男人作为脂粉队伍领头,是认识廖翰飞他们,便走过去,麻溜地对廖翰飞请个旧式礼,笑道,「廖少爷,人都给您带过来。按您吩咐,都挑最好姑娘,包管您客人满意。」
廖翰飞正没好气,见到这样个没眼色,悻悻地反问,「你自己瞧瞧,这场子里还有几个客人,要这些妓女招待什?」
黑长袍白挨句,心里不是滋味,只是不敢发作,把腰往下再低低,还是笑着,「现在虽然客人不多,可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吗?再说,们来帮您招揽生意,总也不错。」
廖翰飞说,「帮招揽生意?你是帮你妓女招揽生意。你在女人皮肉上,倒很会赚钱,从这里捞笔出场费,在场子里找到客人,另再赚笔过夜费。今天本少爷不耐烦,没生意给你做,快带着这些妓女走,别在这里碍眼。还有正事呢。」
黑长袍当着自己管妓女们面,被这样侮辱,相当不痛快。其实做他们这行,常要看人脸色,不痛快也勉强可以接受。然而廖翰飞话,明显那笔出场费是不打算给,这倒不能不问。于是挤着笑容道,「大少爷不耐烦们,们当然不敢再打扰。就是今天条子钱,麻烦大少爷给们结结。」
廖翰飞哼道,「又没睡你人,结什条子钱?」
黑长袍笑容露得颇为勉强,咧着金牙说,「您也常去那楼子里玩,怎和开起玩笑来。是您叫姑娘们到这来,人都带过来,至少要拿条子钱,还有,租汽车钱,您当时打电话说得豪气,也是只管问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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