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雄吃惊道,「压舱银不够?这可不得。您别怪说得直,廖议长怎让这种事发生呢?」予惜湍兑。
廖翰飞沉着脸,「事情到这个地步,就别追究前因。你赶紧想想办法,怎凑钱。」
公冶雄想想,苦恼地摇头,「要是从前,年节时候要赚九十万也不是不可能,下多点本钱,捣鼓几个大赌局,成功可能性很大。可现在……对面开五百万赌局,们能开出比他更大吗?这几天您把赌场钱都抽到万金银行取,别说五百万,就算五十万,们现在也拿不出这多钞票。」
廖翰飞说,「拿不出钞票,也许可以开支票。赌场信誉总值大笔钱。只要们缓过来,多少钱都能赚回来,支票自然也能兑付。」
公冶雄说,「若是从前您开支票,自然他们是相信。可您开支票,定是万金银行。银行这几天都关门,初八才开,赌客在这时候本来就不愿收支票,怕夜长梦多。现在
廖翰飞索性跳过前面,气翻到后面几页,竟是篇对宣白义彩赞美,「社会公义」、「扶助弱小」、「慈善创举」云云,夸得天花乱坠,还详细介绍下注方法,廖翰飞忍不住骂道,「混帐王八蛋!什义彩,说白还不是赌?谁又比谁高明?」
他撑着文明杖,咄咄地走过马路。
进赌场,瞅着满场寂寥,更是满肚子气。咬着牙想,这宣白狼狈为*,可恶透顶,等以后翻身,把那姓宣弄上手时,非要白雪岚拿绳子绑,逼他在旁边看着,让白雪岚跪着哭求给他个痛快。
这样想着,心里才有点快意,忆起刚才宣怀风对自己高傲冷淡俊俏眉眼,以后若能对他这般那般折辱报复,越发产生种莫名痛快。而且这种痛快是此刻不由就刺激起来,便打算回家去,找自己那几位娇俏姨太太泄泄火。
公冶雄见他回来,却只站在门口不动,会咬牙切齿,会撇着嘴冷笑,不知发生什事,这时又见他仿佛有急事似转身要走,忙过来问,「大少爷,是不是有什事?」
廖翰飞把手摆说,「对面和们打擂台,实在可恶,先回家想想主意。这里你好好看顾着。」
公冶雄在这赌场干许多年,早把这看成自己安身立命之处,见到如今局面,比自己家产出事还着急,忙叫道,「等等,还有句话请示。」
他走到廖翰飞面前,看看左右,两道半白眉毛紧紧皱着,把声音压低说,「大少爷,您吩咐赌桌上作那些手段,看,不如停。十盘里输八九盘,连们十来年老客都骂娘。而且听说,对面还出本书,专门说们赌场如何骗人,把赔率都算得清清楚楚。这样下去,就算到初十,对面摊子收起来,不再和们打擂台,也再没有客人肯上们门。」
廖翰飞扫眼赌场,原本还有十来个客人,这会已经只有六七个,看那模样,都是常年上瘾,挨赌桌就忘乎所以老赌鬼。
廖翰飞叹气道,「家里压舱银缺九十万,初八前必须筹足,全指望着赌场。就算按你说,手段都停,那也不济事。对面姓白在捣鬼,客人都被他们抢去。剩下这些客人,必须继续用手段,能榨多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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