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大点火星,碰到那西装,竟轰地燃起团火。
原来宣怀风在离开公馆房间之前,已明白和白家士兵之间冲突,不能真闹出人命,所以把手枪里子弹取出来,只留发在枪里。其余子弹全部凿开,火药都倒出来,撒在外套上,又揣部分在西装口袋里。这西装外套颜色颇深,沾火药并不大看得出来。前头那个搜身士兵也有些粗心,虽摸到西装口袋底下有些粉末,不过以为是脏灰尘,对他们这种士兵来说,穿两个月没洗沾灰尘衣服,本也是常事。
坐在宣怀风右边士兵毫无提防,前秒还放松地抱着西装,下秒就成抱着团升腾火,那火苗差点就直舔在脸上,他大叫声,身子下意识往上窜,却忘记这是在轿车里,脑袋重重撞在钢铁制车顶上,差点痛晕过去。宣怀风却是早就瞄上他腰,右手若有若无地微伸,张开五指等着,那士兵身子往上瞬,简直是把腰上插着手枪柄主动送到宣怀风手里。
蒋副连长还正琢磨着宣怀风最后那句话意思,既然知道自己不答应,怎还特意提出来,这话恐怕藏着玄机,忽然就见车厢里多团火球,自己下属像烧着尾巴猴子样扑腾乱动。蒋副连长大惊,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事,只见宣怀风身子往那边倾,打开车门,就把那只顾着逃避火烧士兵顺势踹出车去。
蒋副连长这时候哪还不知他要逃跑,手正往腰上摸,不料宣怀风踹走右边士兵,回过身来,手里已经握着把手枪,枪口闪电般顶上蒋副连长额头。
递给宣怀风。想起刚才搜身时,没收宣怀风打火机,这时候搜身士兵已经打发回营房,是不能立即把东西还回来。就掏自己打火机出来,对宣怀风说,「这是三司令上个月巡视时,说练兵好,赏,也许比不上你们用物件。不过,也是个很好洋货啦。」
哒声,打着火,送到宣怀风面前。
宣怀风轻轻道声劳驾,衔着香烟接火,等香烟燃起来,吸口,只觉阵浓浓烟涌进气管里,那种痛痒刺呛,竟秒也憋不住,顿时咳得脸色紫涨。
蒋副连长好笑道,「看你要香烟,还以为你烟瘾和样大,怎你原来是个不会抽烟?」
宣怀风唇角微微扬,笑容有些赧然,说,「以为见老爷子之前,抽抽香烟,能够镇定点。」
额上感受着金属冰冷,蒋副连长自然知道自己这条性命,只
蒋副连长说,「看着你很寻常模样,以为你不当回事,原来你心里是紧张。虽只是个副连长,但跟老爷子许多年,当年还是老爷子亲兵呢。宣副官,看你这人很讲道理。会,要有机会说得上话,要为你向老爷子讨个人情。」
宣怀风说,「如此真是多谢。不过,看这个会面,也不必在今天。」
蒋副连长诧异地问,「怎?你要反悔吗?对不住,不能答应。」
宣怀风把头点,仿佛下什决定似,笑容里带着种坚定,「知道你不能答应。」
他说话时候,拿着香烟手也就自然挥动着。话才说完,两根夹着香烟手指松,那香烟跌下来,正好落在身旁那士兵抱住西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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