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忽然「咦」声。
原来他边说话,边寻找野兔踪影,不知不觉已走到宣怀风藏身之处,脚往树叶堆上踩,踩得里面支撑枝桠卡拉卡拉地响。这人是山里猎户出来,脚下感觉不对,不由咦出来。
宣怀风心里大叫糟糕,这些虽然是白家士兵,看来也不能不动手。自己以对多,要想控制着只打手脚,不伤性命,恐怕做不到。
咬牙,正要跳起来开枪,却听那边又跑过来几个人,大声问,「有什发现没有?」
宣怀风更叫苦不迭,他们人多,又站得有近有远,就算自己陡然发难,也争取不到多少时间。踌躇间不小心,肩膀动,掩盖在上面根枝叶掉下来,露出半边手臂。
,只能看见七八双脚。心里只盼望这些脚快点从面前走过去,可是这些脚主人,似乎对附近很感兴趣,非要仔细地搜索番,他们时分开,时集合,好不容易这批走过去,宣怀风才松口气,忽然又来批。
有人命令,「那边好几棵大树,很可以藏身,你们几个去搜搜。」
又有人回答说,「刚才看过,那边没有呢。」
发命令人似乎很不高兴,骂道,「你他妈,不听指挥吗?要你们去,你们就别偷懒!」
宣怀风看那几双裹着行军带脚,应该是几个士兵,路拨打着草丛树叶,边走过来。幸而他们搜查地方,离自己藏身地方还有七八步。宣怀风紧紧贴在地上,听着那刺刀拨打枝叶声音,心脏怦怦乱跳。
宣怀风下意识地头抬,目光竟和阳小夏对上,当场认出来,这就是使诈逃出去通风报信那个司机。
宣怀风这愣神间,那阳小夏也不知什缘故,像根本没瞧见他似,对后头回答说,「什也没有。唉,那野兔也不知跑哪去。该死,这野草上面许多刺,你们别过来啦。」
边说,边弯下腰,像拍打裤腿上沾草刺,随手把地上乱草落叶抓两三大把,全盖在宣怀风身上。
忽然噗拉下,草里窜出个东西,把几个士兵吓老大跳。定睛看,那灰色东西蹦老远,惊慌失措地冲进另片草丛去。
就有人笑道,「这可好,真是打猎来,好大只野兔。」
另个人说,「索性抓回去,打个牙祭也不错。」
接着就有个人说,「阳小夏,你还和副连长拍胸口,说准找着人,原来是吹牛。上头说,抓到有赏。你真有本事,怎不去抓人,反在这磨蹭,打野兔主意?」
阳小夏说,「没吹牛。可这军令状,是给副连长立,凭什给姓廖帮忙?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什叫讲信用,不要抓人,赏钱拿不到,还要挨他们个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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