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令听这话头不好，后脖子滋溜竖
圈汗毛，吼着白雪岚说，「畜生，还站得笔直呢？快给老子跪下！」
白雪岚恍若未闻，随手把两根金条往桌上放，对白老爷子说，「没错。天，
已经捅个窟窿，您就算把
头斩下来，也填不上。不瞒您说，打回济南那天起就决定，有廖家就没，有就没廖家。如今日本商会，已经炸，那是给廖家供应银钱方。廖家城里储存仓库，和廖翰飞私藏秘窟，也毁。不过，以为既然要断d品线，就得彻底些，所以前天打电报给各处县城，命令那里驻军只要发现有种罂粟，有田毁田，有苗烧苗。到这会，应该都料理完。」
白老爷子耷拉眼皮往上微微掀，讥讽地问，「打电报？就你？」
白雪岚也不隐瞒，坦白说
来。」
还在说着，忽然个东西从空中飞来，砸在她额上，痛得她哎呀叫。她母亲丁姨娘慌忙去看，额上破个小口子，血流出来，低头看，地上却是个小瓷酒杯，已经碎。丁姨娘心疼极，正要问谁干，抬头，却对上白老爷子老鹰似阴鹫目光，吓得浑身缩。
白老爷子砸个杯子出去，沉沉地盯着白碧曼说，「你今晚不在甄家待着，到这找打来？你见冷宁芳无法无天，不把夫家看到眼里，也要学她是不是？告诉你，她姓冷，不能容她，就让她滚。你姓白，要是玷辱你姓氏，不能容你，就得让你死。还有脸在跟前哭，滚出去！」
白碧曼又痛又怕，又羞又恨，让她母亲扶着，呜呜咽咽地转身往外走。
白老爷子又喝声站住，说，「你十三弟刚才喝醉胡诌，这里说这里散。日本商会被炸，廖家仓库被抢，和他没有点干系。你要是在外头乱说，也顾不得甄修言面子，马上派人割你舌头。听见没有？」
白碧曼被他严厉目光，盯得浑身发毛，缩着脖子点点头，这才走。
白老爷子警告完白碧曼，浑浊老眼盯着厅里站着不敢动弹众人，慢慢地从左扫到右，从右扫到左，挥手，下命令说，「不相干，都给出去。」
那些无关姨太太们，早吓得承受不住，赶紧小心地往门外退，孙姨娘手抱着女儿白玉美，手牵着白玉香，也随着出去。大太太和三太太刚把小姑子和冷宁芳送出去，正走回来，就见五太太在厅外哭骂，说白雪岚谋害她儿子，两人很是诧异，不知发生什
事，正要打听究竟，忽然又见姨太太和小姐们从里头逃也似出来，问，才知道白老爷子发命令赶人。这样来，她们自然知道里头是男人们要开重要谈判，心里虽然焦急，也不敢进去，只好在外头等着。
却说饭厅里头，把女人和小孩子们赶出去，厅门合上后，便是好阵寂静。白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脸上没有点表情。大司令、二司令、三司令、五司令，四个人八只眼睛，全盯着白雪岚。白雪岚却是副泼皮样，拿着两根金条，在手里把玩得哐当哐当轻响。
好会，白老爷子冷笑起来，缓缓地说，「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把天捅出个窟窿。许多孙子，死得只剩三个，万料不到，如今连这三个，也未必都能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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