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司令冷哼道,「你还有脸问伤吗?放心,老子定和你算帐,可眼前不是时候。别看你现在坐着轮椅,知道你是祸害遗千年,老爷子家法打不死你。罢,别废话都省省,说正经。廖老头叫士兵把廖家团团保卫起来,这是要翻脸意思。眼看快天亮,早上城门开,各处带兵军官们陆续就到,到底怎个章程?打还是不打?」
大司令也早就琢磨着这事,闻言便说,「廖翰飞死,廖启方这是绝后,就算们不想打,他也肯定要动手。今早军官们进城,廖翰飞命令布置下去,地方上军队马上就会开拔。和老三商量,亲自出城去指挥。老五受伤……」
五司令不等他说话,把没受伤那只胳膊在半空中用力挥,说,「这伤不算什。外头好几处兵,你和老三有几个身子,够分几处使?也出城去
母亲把他们请过来,好不好?」
白太太本想问要聊大事,怎不先回白雪岚自己病房去?后来想也就明白,这是不肯离宣怀风刻意思。不禁感慨,自己辛苦养儿子,现在连身体到心灵,通通都属于另个人,是真真正正点不剩。见他这样伤痕累累痴心,做母亲只觉可怜,也就不愿为难他,苦笑道,「你要和他们聊聊,自然可以。只不过,是不会去找你父亲,他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成这样,哪还有做父亲样子?刚才在你病房里,不过说他两句,这是很自然事,他竟就这样跑。等着罢,这官司以后还要和他打。只现在想起他就生气,并不想和他说个字。还有你大伯,你爷爷几乎要你命,他也在旁干看着。是不去理会他们,要找人,替你叫个护士去找。」
说完,走到病房外头,应该是找护士去。
白雪岚趁着这点安静缝隙,便转头去看宣怀风。时想起饭厅里发生那些事,竟有些倒错恍惚,仿佛那不是才发生,而像已经过去几十年,瞧着躺在床上人,便有种已和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之感,就像不知什时候,两人已经携手走过辈子,此时又是在走另辈子。
忽又想起在饭厅里,自己说要枕在宣怀风腿上,宣怀风说下辈子吧。
此刻,就是所说下辈子吗?只是这样有些不划算,不如这辈子还是这辈子,把这笔珍贵帐算到真正下辈子去。若下辈子宣怀风投胎做小狗,自己便也做小狗,舔舔蹭蹭过生。如此想着,竟比做人还幸福。
要不是受伤不能伸手,早就摩挲着这张他最爱摩挲脸。现在,白雪岚只能凝望着宣怀风而已。
在别人看来,凶悍倔强白十三少才经历那些血雨腥风,打得皮开肉绽,坐着轮椅到爱人床前,两人宛如隔世重逢,不知是何等激烈心情,有多少衷肠要倾述。谁能猜到他脑里画面,不过是两只舔舔蹭蹭,起晒太阳打滚小狗。
及至门外响起脚步声,又有人打开房门。白雪岚才把那孩子气画面藏在脑海深处,转头看看,不但大司令和三司令来,连五司令也来。
白雪岚见五司令吊着只胳膊,想起自己打那枪,心里有些过不去,忙问,「五叔,你伤如何?你应该休养着,何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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