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纪听出她弦外之音:只有这样做才算绝对正义,否则便是站队相反小人。
扪心自问,他对发生在陌生人身上案件没有太大触动。他和般人样有些同情,有些愤怒,仅此而已。但让女同事觉得他在隔岸观火话,会拉低好感度。
“你说得对。没有姓名凶手很快就会被遗忘,情节恶劣案件应该公布凶手真名。”
“就是说嘛!”她声音拔高,“这种人不可能洗心革面,怎能让他活着回归社会。”
温和体贴、钢琴弹
“现在民间有些签名活动,个是亲属发起,请愿判凶手死刑,还有个是市民团体发起,要求公布凶手真名。”
“……要签名啊。”
“没法去现场签名人也能参加。下载签名表,写上名字寄过去就好。”
好像说到麻烦事上。难得她开口,正纪有心口答应,却又对借名字这件事有些抵触。
旦同意,签好名字会被发到网上。但要是活动要求没有得到满足,这个团体开始发表极端意见呢?既然他署名,落在别人眼里就是赞同这种极端意见。签次名,以后就可能妨碍到他求职。
十六岁少年被捕后,连日占据电视新闻头条。正纪看过几眼,也没有特别关注后续报道。
“是啊,没想到凶手才十六岁。”
“对吧,就是没法接受这点。”
“这点?”
“十六岁。”
上次突然发难,正纪就不愿和他分到同个时段。但排班表上大半都有他,要避开也不容易。
不过,他也没有主动对正纪说过些什。他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进对面收银台。
正纪和女同事谈笑阵子。气氛骤变,是因为她突然开口:“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语气像邀他去玩样轻快,眼神却极为严肃,像是有些苦恼。
“什事?”
说心里话,他不想蹚这浑水。
或许是看出他在犹豫,女同事又说:“不是什可疑活动,你不用想那多。你也没法接受吧?你也很生气吧?”
“呃,这个……”
前几天,见她为凶手气恼,正纪迎合她,表现出对惨无人道案件愤慨。没想到装模作样下,就惹出这场麻烦。
“既然觉得凶手罪无可赦,就该表达出来,不然司法是不会行动。可周围尽是些冷嘲热讽人,什‘签名就算’‘反正也没用’‘有点装’,没几个赞成。但是正纪你会赞成吧?”
“年龄这东西是天生吧?”
“不是这个意思,是说,没法接受凶手靠年龄小而躲过惩罚。他残忍地杀害六岁小女孩啊。”她眼神饱含义愤,语气中满是对凶手嫌恶与愤怒,“大众也很愤怒,觉得太荒唐。凶手犯下这凶残罪行,还有《少年法》保护他……想到被害人家属有多憋屈,就心如刀割。”
“发生这种案子,是很气人。”
“不要说‘发生’,这案子还没过去呢。”
“抱歉,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聊到名字,忽然想起来……想借你名字用用。”
借名字?
听起来像是犯罪。但女同事态度坦荡,应该不是找他谈什危险勾当。
“怎说?”
“爱美被害案凶手被逮捕,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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