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刊里登篇匿名“编者按”,把几位有名超现实主义作家讥讽通,8月刊里排几乎都是他美国朋友们作品,全然不顾这期杂志本来计划关注国际主题。等到福特返回巴黎时,改动8月刊已经太晚。既然改不,福特便加篇“编者按”,告知读者这期刊物完全是由海明威手操办,并表示下期杂志会“重拾国际主题”[38]。接着,在10月刊中,海明威发表篇攻击T.S.艾略特文章,为此福特又在11月刊里登出篇道歉澄清文章。那时两人已经反目,海明威对格特鲁德·斯泰因说,福特是个“十足骗子”,是个“无赖”。两人合作关系就这样结束,杂志也在几个月后停办。
事情尘埃落定,海明威开始写讽刺作品。正如海明威未来儿媳所云,对他来说写作就如“箭袋中支复仇之箭”[39]。除创作短篇小说,他还写些讽刺左岸同胞散文,其中就包括篇不曾发表过故事,描写福特两口子在图卢兹黑人餐馆(NègredeToulouse)中争吵。[40]还有篇[后来以“艾略特夫妇”(“Mr.andMrs.Elliot”)题目发表]写对夫妇为要孩子而付出努力(小说第二句话是:“他们努力好多次,艾略特太太都要吃不消。”[41]),故事灵感来自作家查尔德·鲍尔斯·史密斯(ChardPowersSmith)夫妇不孕不育烦恼。他还写篇超重少女来巴黎寻爱故事,灵感来自哈德莉朋友们烦恼。在这段时间,海明威给每个人都备点儿“毒药”,在他文学磨坊里,他娴熟地研磨、调配着别人生活与脆弱。
虽说有这些歪曲事实闲话文章,同时期海明威也有更高尚动机与创作。那年夏末,他完成《大双心河》,在博古特钓鱼时,他就开始琢磨这篇小说。最后完成作品分为两段故事,展示海明威令人震撼新风格。不仅如此,故事中有段后来被删去话,使们得以窥当时海明威是如何看待自己写作:“(尼克)想当位伟大作家。他很肯定这会实现……他,尼克,想让这片天地留在自己文字里,就像它们留在塞尚画里……他感觉近乎神圣。这绝对是说不二。”[42]
《大双心河》是海明威在多伦多波折后创作第九篇短篇小说。再加上《三个故事和十首诗》里面三个故事,足够凑成本厚度相当书。海明威笨拙地凑出部书稿,还把《在们时代》中小故事点缀般地插入其中。很快,他开始把这本书称作《在们时代》(InOurTime)——这回,书名中每个单词首字母都是大写,以区别他在巴黎出版那本小薄书inourtime。[43]海明威深知,他依然需要写出那本最重要长篇小说,它是《在们时代》无法取代。但是要撬开美国主流出版社大门,让自己扬名纽约,《在们时代》也足够。
新朋老友都严阵以待,准备为海明威事业而奋斗。没到10月,唐纳德·斯图尔特回到纽约,待在耶鲁俱乐部(YaleClub)[44]。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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