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金斯迅速行动。他给菲茨杰拉德回电报:
出版长篇百分之十五[82]且预付金可商议同时出版讽刺作品海明威小说
极好无价格异议即可出版[83]
紧随电报而来是柏金斯封信,信中他很懊恼,因为觉得可能错失争取到海明威作品机会。《春潮》不加审议就予以出版,出版社内部对此有所顾虑,因为“某些种类书显然不符合斯克里布纳出版政策”,但他现在认为这个风险是值得冒。如果不是因为上述情况,他本该立即回电报,现在他害怕这延迟可能是“致命”[84]。
“如果们能得到那本小说,”他写道,“那该多好!”[85]
来,感觉好极,“接下来该如何做,就随你安排。”[79]
他告诉菲茨杰拉德,现在还有其他出版商对《太阳照常升起》感兴趣,其中包括阿尔弗雷德·哈考特,后者由衷期望这是本能够震动全国书。海明威还说,还有位编辑找过他,这位编辑来自另家参与竞争书稿出版权出版社,克诺夫出版社。海明威认为哈考特尤其是个“靠得住”选择,因为阿尔弗雷德·哈考特实际上为他提供十分优厚条件,认定海明威作品可以不经评估,直接全收。但即便如此,海明威仍觉得他和斯克里布纳出版社之间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不会背叛你和麦克斯·柏金斯,和你们已经有言在先。”他写道。
海明威建议菲茨杰拉德写信给柏金斯,告诉后者目前情况,并且再次为《春潮》说好话(就像他之前在写给利夫莱特信中所做那样)。他还得告诉柏金斯,海明威正在打磨《太阳照常升起》,它“好得要命”,修改工作用不几个月就能完成,到秋天就能出版。
“当然,只能这样冒昧、直率地依赖你好意。”海明威带着歉意对菲茨杰拉德说。
柏金斯处境很奇特:他在努力争取部他从来没有读过作品,而作者在美国出版唯本书销量惨淡。柏金斯对这本书把握,纯粹依赖菲茨杰拉德十足信心,以及柏金斯自己在《在们时代》中大略翻看过短篇小说和故事片段。即便如此,他也发觉这些故事“构思精巧”,“读起来如沐清风”[86]。其他人也有类似感受。用罗伯特·沃尔夫话说,不论是在纽约还是在巴黎,海明威着实是前所未有。
“人们开始谈论他作品,”柏金斯对菲茨杰拉
菲茨杰拉德热情洋溢地把事情转告柏金斯。这就是他们直期待时刻:海明威带着他重磅长篇小说闪亮登场。但是,还是有件不愉快小事要说。
“那部讽刺作品必须先出版,他寸步不让。”菲茨杰拉德告诉柏金斯。[80]
它可能只能卖出1000册,菲茨杰拉德预测,但这是值得,因为那部长篇小说确乎是个“不起东西”。竞争出版社是有,但是菲茨杰拉德有信心,海明威将是斯克里布纳出版社彀中之物。
收到利夫莱特退稿信周后,菲茨杰拉德又次给柏金斯发电报,催促他赶快出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哈考特已经给出最终出价。
出版糟糕讽刺作品即可得到海明威长篇终稿……勿谈条件,立即出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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