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里面文字,这本书很快就能做成,”柏金斯说,“内文等得望眼欲穿。”[23]
4月底,等待终于有结果。海明威在信中预告,“太阳照升(这头你戳下就决定买下猪)”已经在运送途中。[24]焦急等待回音同时,海明威愁眉苦脸地给菲茨杰拉德写封信,说自己“低落得要死”,他情绪从此只会更坏。[25]在另封给菲茨杰拉德信里,他坦言自己又感到孤独,还把署名写成“欧内斯特·M.狗屎”[26]。
《太阳照常升起》稿件越洋之旅没出岔子,它安全抵达柏金斯办公桌。柏金斯如饥似渴地读完它。确实,这本书和曾经《人间天堂》样,注定要在出版社里掀起番波
明威、哈德莉度过“最后次无忧无虑好时光”。[15]
3月底,海明威回到巴黎,还给柏金斯带去好消息。“《太阳照常升起》已经修改完成”,他在4月1日信中说。接着他倾诉,这次修改困难重重;但是整体来看,花不长时间就把篇挥而就赶工出来草稿变成精雕细琢杰作。成稿目前已经被送去打字员那里做专业录入,总共近9万词——比《战争与和平》还差得远,但在任何人眼中也是不容轻视篇幅。成稿几周内就能送到柏金斯手上。[16]
海明威也认真考虑文前献词,然后暂时写定这些:
这本有教益逸闻集
送给儿子
约翰·哈德莉·尼卡诺尔[17]
虽然编辑还没有见到稿子,但海明威觉得是时候考虑下宣传推广小说事。他给足柏金斯自己照片,斯克里布纳宣传团队定用得着它们,他还添上张邦比照片——说不定媒体会对他家庭生活感兴趣。
周后,他寄给柏金斯份名单,里面是些大名鼎鼎评论家和作家,他认为《春潮》有试读本以后应该给他们各寄本,信中甚至附上他们住址和签约出版社。名单中人包括巴黎“这伙人”和阿尔冈琴圆桌会中大人物,有还是海明威刚刚在纽约结交。[18]
这段时间,他也在和位叫柯蒂斯·布朗代理人商谈,打算把作品卖到英国和欧洲大陆。他也已经和英国乔纳森·凯普出版社商谈妥当,由它们出版《在们时代》。[19](“没把乔纳森·凯普当作英国最好出版社,但是他们也不坏。”海明威在给柏金斯信中说。[20])凯普也有《春潮》和《太阳照常升起》优先出版权。[21]不过耐人寻味是,这次海明威没有把出版《春潮》算作获得《太阳照常升起》出版权利前提条件。实际上,凯普本来就不打算要《春潮》。和利夫莱特、斯克里布纳如出辙,所有出版社想要都是长篇小说。
与此同时,柏金斯迫切地希望看到《太阳照常升起》。他匆匆忙忙地把《春潮》送入印刷厂,安排它在5月底出版;现在,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接下来长篇小说上。海明威完成修改稿仅仅两周后,柏金斯就通知他这位新作者,斯克里布纳同事已经为书设计出封面,尽管他们还没有读过。推广人员已经整装待发,5月1日就可以拿到假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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