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年夏天,“事情”确实都处理好。哈德莉得到《太阳照常升起》相关收入,现在带着邦比住在加利福尼亚。海明威在1927年5月10日和宝琳结婚,弗吉尼亚做她姐姐伴娘。菲弗家族用大把支票祝福两位新人结合,其中有金额达到1000美元之巨——几乎赶上柏金斯为《春潮》或《太阳照常升起》提供给海明威预付金[31]。他们在法国座古城度个月蜜月,接着是潘普洛纳年度庆典,最后是圣塞瓦斯蒂安休养之行。
不出所料,夏季紧锣密鼓旅行使海明威灵感大发。到10月他不仅开始新小说创作,而且已经完成将近三万字。最开始他以为这会是部短篇小说,结果却写成更大东西。现在,他告诉柏金斯,新生长篇小说进展得“非常顺利”[32]。这部小说直写到第22章,后来海明威放弃它,开始写另部。[33]
又次,压力在积聚。海明威觉得,想为《太阳照常升起》写出部令人惊叹续作,必须选择自己熟悉主题。毕竟这也是《太阳照常升起》创作思路。同时,他想向柏金斯保证自己并不是在拖延,海明威知道,人们对于他第二次冲击抱有很高期望。这项工作有不言自明时间约束,以稳定节奏问世作品对作家确立地位至关重要。海明威感觉,自从《不起盖茨比》出版后,菲茨杰拉德续作已经迟到两年。他不愿落入这样窘境,但也不愿匆匆交出份平庸答卷。
“接下来这本书必须出彩。”他向柏金斯强调。[34]
个月后,他新作已经拓展到15000字,很快它就会得到自己名字——“永别,武器”,这是海明威翻找《牛津英语诗歌集》(OxfordBookofEnglishVerse),从16世纪位名叫乔治·皮尔(GeorgePeele)诗人那里借用句子。[35]海明威又次借用真实人物塑造他女主人公:凯瑟琳·巴克莱使人联想起阿格尼丝·冯·库洛斯基,海明威在“战”中受伤后,这位年轻美国护士曾在米兰所医院中照料过他,她和凯瑟琳·巴克莱惊人地相似。她和海明威度相爱,还计划结婚。但是后来冯·库洛斯基抛弃海明威,与个意大利军官订婚。也许她觉得自己永远摆脱与海明威干系,她想错。
见证《永别,武器》写作过程友人们,也许会有似曾相识之感。海明威再次在压力之下奋笔疾书,要大获全胜,要败涂地。(“所有时间都在工作。”他对柏金斯说。[36])而且他仍旧常常把小说写作进度透露给朋友们,具体到字数。如往常,有位海明威夫人在后台提供着资金和无限鼓励。这位夫人如今还怀上个男孩。
但是切又不样:海明威作为文坛新人日子结束。他成功地精简英语,让语言为自己所用,开始成为世界上最尽人皆知文化偶像。海明威所有形象都已经各就各位,今后它们将难以遏制地膨胀下去。
巴黎,也被精明强干海明威征服。他多次回到过那座城市,但是个时代已经结束。到1928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