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在打官司？”
移植肾脏必须住
段时间不短
院，倘若诉讼还没有结束，哥哥恐怕不会答应。
哥哥好阵子没有回话，整个家里
“龙彦！你怎
没把镰刀收好？”母亲严厉地斥责哥哥。
“
把它靠在墙边，大概是它自己倒下来
。”
看来想要走到土间中央，没想到竟走偏，才会离墙壁那近。
接着又听见切菜声音。“妈妈，你别勉强，交给由香里来做吧。”
“做饭这种事，怎能交给大老远回来孙女？你们快回去坐着。”
“原来是你，谢。”
在女儿搀扶下进入地势较低土间，草席粗糙触感隔着袜子传上脚底。
“越看越觉得随时会垮——”
听女儿这说，便将手往前探摸，摸到根散发着米糠气味弯柱。这根柱子弯得有如驼背老人般，倘若眼睛看得见，颗心也会跟着七上八下吧。
不远处传来菜刀在砧板上切菜利落声响，于是朝着声音发出方向走去。
是否有所不同。皱纹是不是更明显？黑斑是不是增加？时间流逝对来说点也不具真实感。
轻轻拉开母亲手。抓着母亲手掌感觉，就像是抓着晒干鱿鱼。
“由香里也好久不见，真高兴你回来。你们都还没吃早饭吧？”
母亲脚步声逐渐远离。在记忆中，出入口相反方向便是炊煮料理用土间[1]，那里地面涂灰泥，中央附近铺草席，有座锅炉。屋顶形状看得清二楚天花板上，纵横交错地架着数根横梁，边角还有补强用斜梁。
追上母亲脚步声，动作非常谨慎，不让自己因地板高低差而摔倒。
切菜声音又停，听见地面下方传来声响。心中浮现母亲从土间地下储藏库取出蔬菜景象。决定接受母亲好意，于是跟着由香里起回到客厅，坐在坐垫上。
“哥哥——”对着眼前广大黑暗空间呼唤。
“怎？”
点钟方向传来响应声，于是将脸转向那个方向。
已事先告知过由香里，向哥哥提肾脏移植时机交由来判断，因为哥哥这个人旦被惹火，任谁也劝不动。
“阿和！停步！”母亲突然大喊，“地上有镰刀！”
母亲脚步声来到眼前，接着听见金属声音。
“千万不能跨过镰刀，不然镰鼬[2]可会找你麻烦。”
母亲以前就很迷信，对于些流传于岩手地方古老传说都信以为真，小时候她常拿这些传说来提醒、告诫。例如，不能在室内吹口哨，否则会招来穷神；又如踩踏书本，会把学过字都忘；还有次，指着条蛇对母亲大喊“有蛇，有蛇！”，母亲在手上拍，说“用手指指着蛇，手指会烂掉！”。
在长大之后，有次母亲不让妻子参加姨母葬礼，因为那时妻子有身孕，据说在怀孕期间参加葬礼会难产。听说从前母亲怀孕时，她也绝不参加任何葬礼。
“喂，太危险！”
哥哥声斥骂，抓住手腕。
“哥哥，谢。”
“不是伯父，是。前面地板较低，小心点。”
正后方传来由香里略带苦笑声音。原来抓住人不是哥哥，而是女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