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巢鸭口气有些诧异。
“大约两星期前,你们同事才来找过。”
真正哥哥还活着吗?抑或已经死?苦苦思索这个问题好几天。
这天晚上,正在家里吃着晚餐,忽然门铃响起,探摸到墙边对讲机。
“哪位?”
“你是村上和久先生吧?”听声音是个三十多岁男人,“敝姓巢鸭,东京入境管理局入境警备官。”
东京入境管理局?心想,多半是为那个自称正牌村上龙彦徐浩然而来吧。但与那个人只用手机通过次电话而已。
东京
原本预定四天三夜旅游行程,因接到夏帆肾病恶化消息,在第三天便提前结束。
由香里在电话中告诉,肾脏移植已是刻不容缓,定要尽快找到捐赠者才行,她恳求再拜托伯父次看看。但知道那是没有意义事,因为“哥哥”是个假货,就算他愿意接受检查,最后医生还是会因为二者无血缘关系而拒绝动手术。
话说回来,当年在认亲活动会场上,母亲见到“哥哥”时喜极而泣表情,难道全是装出来吗?倘若真是如此,妈妈为什要这做?将个毫无瓜葛中国人当成遗华日侨,甚至将这个人迎回家中,对母亲有何好处?
等等——“哥哥”是中国人吗——?
“有什事吗?”
“能进去谈吗?”
迟疑数秒,应声“好”,在黑暗中沿着墙壁走到玄关,打开门。入境警备官似乎有两个人,说几句客套话后引着他们入内,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是关于上次那个‘骗子’事吗?”
开门见山地切入正题,是因为不希望让陌生人在家里待太长时间。遭人过度窥探隐私感觉,有点像是戴上眼罩后被脱光衣服样,令不安。
他会不会是个日本人,个找不到身份担保人,因而无法返回祖国遗华日侨?母亲会不会是基于同情,才假装他是自己儿子?不——这还是说不过去。就算是日本人,母亲没有理由为个毫无瓜葛外人做出这大牺牲。旦母亲将这个人认定为自己儿子,义工团体就不会再花时间去找真正“村上龙彦”。换句话说,旦将假货认定为儿子,就等于放弃与真正儿子重逢可能性。
回想起件事。当年出发逃难前,母亲曾在家里柱子上用日文及中文刻下姓名及老家地址,当时母亲告诉理由是“爸爸要是回到家里却找不到们,定会很焦急,得让他知道们已经回日本”。但冷静想想,母亲何必连起生活过老家地址也刻在柱子上?父亲没有理由不知道老家地址,只要刻句“们回岩手老家”不就行吗?
还有,为什母亲要刻中文?在那些看不懂中文里,会不会包含写给某人讯息——?
到头来,京都旅行时感受到幸福只是假象,趟旅行之后,反而让产生新谜团与怀疑。乍看之下以为是希望微弱光芒,就这遭无边无际黑暗吞噬,宛如只闯入都市深夜萤火虫。
到东京连家也没回,直接就前往医院。探望过夏帆后,告诉由香里:“求过,哥哥还是不答应。”女儿那沮丧得仿佛失去最后丝希望声音,令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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