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封龙并没有睡着，偶
不管封龙说什
，白少情
掌都会拍下去，像拍那方才树干。
「有话快说。」他掌已经微微提起，甚至他脸，也因为血气上冲而微微红润。
封龙语调很平静，还是那般沉稳，暖暖，似乎能潜入人心窝，然后从心窝深处传来回响。他看着白少情，柔声问：「是白少礼？还是白少信？」
白少情发拳虽然紧紧握着，身躯却开始颤抖，抖得比刚才中毒时更厉害，几乎站不住，要靠
靠身边树干才能站稳，咬着下唇颤道：「不管是谁，他们都和你样没有得逞。」
封龙叹气，「
明白
。」他垂下眼角，沉声道：「你动手吧！该对你用这种毒，咎由自取，你也不用留情。」
「可是人人得而诛之封龙。而你…」封龙道：「你不是般江湖人，你是横天逆日传人，是小蝙蝠儿。」
这「小蝙蝠儿」四字，听在白少情耳中，异常戳心，像四根可恶刺。
「、要、杀、你。」白少情字顿道：「从拜师那天起，就告诉过你，要杀你。不过……」
封龙截道：「不过们毕竟师徒场，你怎也该给个临终前愿望才对。」
白少情璨若星辰眼睛盯封龙许久，吐出两个字：「你说。」
上。
封龙毫无防备地受当胸击，闷哼声，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哇」声吐出口鲜血来。
抬眼时，白少情已站起来。
白衣飘飘，如云中神仙。明昧皓齿，睛若点漆。
封龙靠在树干上，又咳出口血。
白少情寸寸提起掌，轻轻地按在封龙头顶上。
只要劲力轻轻吐，武功再高强人也会命呜呼，这恶魔也不例外。
白少情突然想起惊天动地丸，想起花容月貌露。当日浑身冷汗在床上辗转时，从不曾看床单花纹，只记得那是上好苏杭锦，就像他从不曾好好抚摩过封龙发。
封龙很**他发，戏谐着轻轻地抚弄，犹如挑衅圈养猫儿。不但如此，还常常边抚边取笑，「发色纯很，轻柔如云，天下只有小蝙蝠儿有这样好头发。」
今天才发现，封龙发色也是纯黑。刚毅英俊脸，却有头柔软黑发。封龙在他掌下轻轻闭着眼睛，又何尝不像只睡着猫儿？
他已运起真气。
他垂下眼角，看看自己白皙掌。
只要封龙说出任何花言巧语，只要他说出任何可恨话，他就要用掌结束封龙生命。其实，不管封龙说什，都会是让人觉得可恨话。白少情不得不掌结他，就像他从很久以前就想做样。
机会难得，他要杀封龙，痛痛快快。
受够被人玩弄于股掌，受够回忆和思念，受够丝丝入心入肺不安和憧憬，受够梦中瀑声蝶影。
白少情偷袭成功，却神色落寂，「这掌用五成功力。」
封龙微笑道：「你功夫大有进步。」
「你要不是受伤，绝不会避不过这掌。」
封龙点头道：「不错，不是不想避，而是实在避不过。」他又开始笑，「挨这掌，可不是好玩。」唇边鲜血滴淌下来。
白少情叹气，「稍微有点江湖道义人，都不会下手杀个被偷袭重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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