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停下来想,哪怕只是想点点,都会使人痛苦无比。
幸好,封龙直很识相地闭着嘴。
但在初九晚上,离初十只有天晚上,封龙终于
就像下山时碰到巡山僧侣,他随意指去,对方还未看清楚他脸,已应风而倒。
春阳派弟子在大路上策马奔驰,与他擦身而过时,他只用脚尖踢踢地上几块石子,那几名据说是春阳掌门得意门生春阳派弟子就起「哎呀」声,被封住穴道,从马上掉下来。
白少情当然不会为炫耀武功而去对付春阳派弟子,他只是为他们骑马。白少情喜欢全黑马,偏偏他们骑马中,有匹神骏马匹,正是全身黑亮得讨人喜欢。
封龙身子很沉,白少情从没想过封龙会这沉。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抱着个男人拼命奔跑经验。只是他必须拼命跑,因为谁也不想抱着个武林中最该死是人到处招摇。即使封龙现在脸上已经被他套个人皮面具,但只要盯着他脸看久点,熟悉封龙人还是会认出他是封龙。
白少情就这样拼命赶路。
他知道白少情正恨意滔天。
他知道白少情随时可以在他脑门上来上轻轻掌。
他知道只要开口,便能将白少情狠狠刺激下。
可他竟还敢开口,而且说得大大方方。「西北方,初十。」
他开口,白少情虽还在飞本,却还是低头,恶狠狠瞪他眼。
尔轻轻咳着,刺眼红色染地青草,缕血丝勾在唇角,可唇角却逸着若有若无笑。
白少情恨道:「你料想不会杀你?」
封龙唇角笑意更深。「料想什,你又何必管?」他咳着,偏又轻轻唱起曲儿来。
「你着薄衬香锦,似仙云轻又软,昔在黄金殿,小步无人见。怜今日洒炉边,扩展等闲…你看锁翠勾红,花叶独自工;不见双跌莹,只留孤凤…」
玉指峰上,曾歌声荡漾,唱凄美。
抢来马很快便受不这样摧残而跑不动,他只好下马,继续赶路。
赶路时,他偶尔会低头,恶狠狠地瞪着封龙,仿佛到目地后第件事情,就是将他开膛剖腹。
整整两天,他连滴水也没有给身受重伤封龙喝;可封龙似乎点也不在意,起码他直闭着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白少情并没有找到原因,接受自己为什要发疯似带着封龙赶路——他根本腾不出点想这个问题时间。他只是发疯似运着真气,让两旁景物飞快从耳旁掠过。
他知道,每当和封龙在起时,只有不断发疯似做某件事情,才能痛快点。
西北方,初十。
初十,正是那银河飞瀑日子。
现在赶去,来得及?
横天逆日功被称为天下第奇功,是很有根据。
在练横天逆日功之前,白少情从没想过自己在短短两年后,能拥有这般高强武功。虽比不过封龙,但武林中已鲜有对手。
「空流落,恨何穷,倾国倾成,幻影成何用…莫对残丝忆旧踪,须信繁华逐风…」
少林寺中,他竟不怕引来仇家。
封龙停唱,轻问:「你会吗?」
「不会。」两字掷地有声。
他边狠狠地咬牙答道,边弯腰抱起封龙,右手在封龙胸前穴到疾风般连点六下,发足向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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