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告诉他们说你请病假,然后要去巴黎呢?巴黎也是第三帝国[22]部分。它……”
“这样话,他们会打电话去医院问,布洛海德就会跟他们说逃亡。”
她屈身靠在他大腿上啜泣。他轻抚她柔滑褐发。
“再说,早该知道这件事好到不可能成真,”他说,“意思是说……跟海伦娜护士竟然要去巴黎生活?”
她听得出他话中带着笑意。
“所以你刚刚说是过萨尔茨堡后第个检查站?”乌利亚终于问道。
列车员点点头。
“谢谢你。”乌利亚说。
列车员清清喉咙,说:“有个儿子,跟你样年纪,他在第聂伯前线战死。”
“真是遗憾。”
列车员又清清喉咙。
“有什事吗?”乌利亚终于问道。
“知道不关事,不过希望你们没忘把休假证明文件带在身边。”
文件?海伦娜心想。她跟父亲去过两次法国,没想过他们除护照还需要带其他证明文件。
“对,小姐,对你来说不成问题,不过对你旁边这位身穿军服朋友而言,就必须随身携带证明文件,上面注明他所属单位和目地。”
“不对,很快就会从医院病床上醒来,心想这场梦真是不得,然后期盼你送早餐来。总而言之,你明天晚上要值班,你没忘记吧?然后就可以给你讲那次丹尼尔从瑞典部队偷二十份军粮故事。”
她抬起布满泪痕脸颊,仰望着他。
“吻,乌利亚。”
“呃,抱歉把你们吵醒,小姐、先生。”
列车员点头致意之后,便离去。
海伦娜确定车厢门完全关上之后,随即以双手掩面。
“怎会这天真!”她啜泣说。
“别哭,”他说,伸出手臂环抱她肩膀,“应该想到需要证明文件,军人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们当然有文件,”海伦娜脱口而出,“你不会以为们没有证明文件还出来旅行吧。”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列车员忙解释道,“只是想提醒你们而已。前几天……”他目光移到乌利亚身上,“他们逮捕个年轻人,那人身上没有任何文件证明他可以任意旅行,结果被当成逃兵。他们把他带到月台上,当场就枪毙。”
“你不是说真吧。”
“恐怕是。不是故意要吓你们,可战争就是战争。既然你们有正式文件,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不然离开萨尔茨堡很快就到边界。”
车厢突然晃晃,列车员赶紧抓住门框。三人静默不语,彼此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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