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你记性很好。克里斯多夫需要个好头脑,意思是说他头脑有时候会不太清楚。抛开这个不谈话,他是个好男孩,你以后就会知道。”
海伦娜感觉心脏开始猛烈跳动。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安德烈对她说话口吻仿佛她是他未过门儿媳。但她并不怎吃惊,只因她心头燃起熊熊怒火盖过惊骇感觉。她再度开口,虽然心里想用友善语气说话,但怒火勒住她咽喉,令她发出声音僵硬而且铿锵刺耳:“布洛海德先生,希望们之间没有任何误会。”
安德烈肯定听出海伦娜声音变化,但无论他是否听出来,接下来他口气已经没有之前迎接海伦娜时那般亲切:“既然如此,们就来澄清误会。请你看看这个。”
安德烈从红色夹克内袋抽出张纸,摊开整平,递给海伦娜。
担保书,那张纸开头如此写道,看来是张合约。海伦娜眼睛快速扫过密密麻麻文字,其中大部分内容她都看不懂,只知道文中提到维也纳森林里房子,纸张末尾有她父亲和安德烈两人签名。她疑惑地看着安德烈:“这看起来是份担保书。”
马厩内传来凶猛嘶叫声和马蹄踏上木板嘚嘚声。
“你父亲以前跟起做过很多生意,当然那是在他破产之前事。”
“知道。”
“对,你可能也知道他欠很多债,这也是事情最后会演变成那样间接原因。是说他跟那些放高利贷犹太人之间不幸……”安德烈搜寻着合适词,“密切关系,当然对他而言伤害很大。”
“你是说约瑟夫·伯恩斯坦?”
“没有?以为克里斯多夫带你来过,你们以前非常要好。”
“您定是记错,布洛海德先生。克里斯多夫跟很熟,可是……”
“真?这样得带你到处看看才对。们去马厩那边。”
安德烈伸出只手,紧紧扶着海伦娜背,带领她朝木屋方向走去。两人踏上碎石路,脚下发出咯吱声响。
“海伦娜,你父亲事真是太令人伤心,真觉得很遗憾,很希望能为你和你母亲做些什。”
“是担保书,没错,”安德烈承认说,“那时候你父亲认为犹太人贷款将会被收回,连带使得他贷款也被收回,于是就来找,问能不能为他在德国
“不记得那些人名字。”
“你应该记得,他参加过你圣诞宴会。”
“约瑟夫·伯恩斯坦?”安德烈微微笑,但眼神里毫无笑意,“那定是很多年以前事。”
“九三八年圣诞节,战争爆发之前。”
安德烈点点头,朝马厩门口不耐烦地望眼。
去年冬天你本可以跟从前样邀请们去参加圣诞宴会,海伦娜心中暗想,但嘴上什也没说。若安德烈邀请她们,当时海伦娜就不必忍受母亲要去参加宴会吵闹。
“亚尼克!”安德烈对个站在阳光下擦亮马鞍黑发男孩大喊,“去牵威尼希亚过来。”
男孩跑进马厩,安德烈站在原地,手中鞭子轻轻拍打膝盖,马靴鞋跟轻轻摇晃。海伦娜瞥眼手表。
“布洛海德先生,可能不能待太久,还在值班……”
“那当然,明白,那就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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