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肩:“战争时期总是会有各式各样传言。要是话,被希特勒俘虏,会觉得很安全。”
管弦乐团奏起另首曲子,由三人演唱,唱是奇特语言。有几个客人齐声唱起来。
“那是什歌?”乌利亚问。
“《士兵舞》,”海伦娜说,“首士兵歌曲,就像你在火车上唱那首挪威曲子。这些歌曲是用来招募匈牙利年轻男子加入拉科齐领导民族解放战争。你在笑什?”
“笑你知道这些奇奇怪怪事。你听得懂他们在唱什吗?”
海伦娜环顾四周,然后咯咯笑。“你看,”她说,“那张是们原本桌子。”
乌利亚转头去看,果真如此。名服务生正在收拾管弦乐团前方张桌子上双人餐具。
“抱歉,”他说,“打电话订位时候在名字后面加‘少校’词,想说你风采可以掩盖官阶低事实。”
她牵起他手,这时管弦乐团奏起快乐匈牙利查尔达斯舞曲。
“这定是为们演奏。”他说。
九四四年六月二十七日。维也纳。
“先生、小姐,晚安。”
矮小消瘦餐厅领班深深鞠躬。乌利亚止不住大笑,海伦娜捏捏他手臂。从医院出发路上,他们就直笑个不停,原因是两人引发沿途骚动。原来乌利亚不太会开车,因此在驶往大街路上,海伦娜嘱咐他,每次在狭窄道路上会车,定要把车停下来。结果乌利亚只是狂按喇叭,使得对面来车不是开到路边,就是立刻停下。所幸维也纳路上已没那多车,他们才得以在七点半之前平安抵达怀伯加萨街。
领班看眼乌利亚制服,立刻眉头深锁地查看订位簿。海伦娜越过乌利亚肩头望去,只见黄色拱形天花板上挂着盏盏水晶吊灯,天花板由白色科林斯式柱子支撑,吊灯下谈笑声被管弦乐声淹没。
这就是“三个骑兵”餐厅,海伦娜心想,十分欣喜。仿佛门外那三个台阶神奇地将他们从战火蹂躏城市,带到个不把炸弹和苦难当回事世界。这里是维也纳富人、风雅人士和自由思想家聚集之地,想必作曲家理查德·施特劳斯和阿诺德·勋伯格曾是这里常客。这里弥漫思想过于自由,因此她父亲从没想过要带家人来这里用餐。
“听得懂点点。别笑
“也许吧。”她垂下双目,“就算不是也没关系。他们奏是吉卜赛音乐,如果是吉卜赛人弹就太棒。你有没有看见吉卜赛人?”
他摇摇头,双眼专注地凝望她脸庞,仿佛想记住她每个部位、每条细纹、每根头发。
“他们全都不见,”她说,“犹太人也是。你认为传言是真吗?”
“什传言?”
“集中营传言。”
领班清清喉咙。海伦娜这才想到,那领班也许对乌利亚副下士军阶不甚满意,又或者对订位簿里外国名字感到奇怪。
“你们桌子已经准备好,这边请。”领班勉强露出微笑,顺手拿两份菜单,为他们带位。餐厅里高朋满座。
“这桌。”
乌利亚对海伦娜露出失望微笑。领班带他们来这张桌子在通往厨房弹簧门旁,而且桌上没摆餐具。
“稍后服务生会来为你们服务。”领班说,随即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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