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到这里吗？”
“对，这里就可以
。”
哈利在人行道旁把车停下。她朝他转过头来，几丝头发划过脸颊，褐色眼眸流露出温柔
眼神。
“
九九〇年。”哈利说。
“你还记得九八八年法律节‘拉格摇滚客’乐队演唱会吗？”
“当然记得，
去看，就在皇家庭园。”
“也去！唱得好棒！”她看着哈利，两眼发光。
哪里？他心想，当时你在哪里？
“是谁说？”
“个跟起念书朋友，警察学院。”
车子行经弗罗安车站，后面就是芬伦区。有进展，哈利心想。
“所以你念是警察学院？”他问道。
“才不是呢，你疯吗？”她又笑。哈利喜欢她笑声。“大学学是法律。”
“对，老就是这样。”
女子笑道：“是吗？”
哈利瞥女子眼。她也许是那种不管到哪个年龄，容貌都不大改变人，从二十岁到五十岁看起来都像三十岁。他喜欢她轮廓和柔美线条。她肌肤有种自然温润光泽，不像跟她同龄古铜色肌肤女人，到二月肤质总显得干涩暗沉。她外套扣子扣到顶端，露出细长脖子，双手轻轻放在大腿上。
“红灯。”她冷静地说。
哈利赶紧踩下刹车。“抱歉。”他说。
你找到父亲。”
“会。”
“再见。”女子抬脚离开，高跟鞋踩得碎石咯吱作响。
“呃……有个小问题……”哈利说。
“谢谢你帮忙。”
“对，棒极。”哈利已不太记得那场演唱会，但他突然记起每次“拉格摇滚客”举办演唱会，观众里都有很多很漂亮西区女孩。
“如果们在同个时期念书，应该会有很多共同朋友。”她说。
“恐怕没有。那时候是警察，不太跟学生混在起。”
车子经过工业街，车内片静默。
“在这里下车就行。”她说。
“也是，”他说，“你是哪年？”
这招很诈，哈利。
“是九九二年毕业。”
哈利算算。至少三十岁。
“你呢？”
你在做什
？想看看她手上有没有戴婚戒吗？老天。
哈利放眼四顾，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个熟悉地方。
“怎？”女子问道。
“没有，没什。”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在这个地方有过不好回忆。”
“也是，”女子说，“几年前坐火车经过这里，正好有辆警车刚穿越铁轨，撞上那边那道墙。”她伸手指指，“现场很恐怖，个警察还挂在栏杆上，像是被钉上十字架。后来连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据说开车警察喝醉。”
“不客气，”女子说，“你确定不会绕太远路吗？”
“点也不会，也要往这个方向走。”哈利说着朝那双肯定十分昂贵真皮手套望去，只见手套因为推车而染上灰扑扑尘土。“重点在于这辆车能不能跑完全程。”哈利说。
“这辆车似乎有过辉煌历史。”女子指指仪表板上大洞，只见洞里冒出纠缠着红黄电线。那个洞原本容纳是收音机。
“小偷破门而入，”哈利说，“所以车门锁不上，锁被撬坏。”
“所以这辆车现在向所有人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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