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哈利？你喜欢你
工作吗？”
他们面对舞池站着，但哈利感觉到她正在打量自己。他脑袋里思绪纷飞。她眼角有淡淡鱼尾纹。爱德华农舍距离发现马克林步枪空弹壳地方不远。《每日新闻报》说百分之四十都市女人有不忠行为。他应该去问尤尔老婆是否记得挪威军团有三个士兵被战斗机扔下手榴弹炸伤或炸死。三频道广告说德斯曼男装店正在举行新年特卖会，他应该去逛逛。不过他喜欢他工作吗？
“有时候喜欢。”他说。
“你喜欢它什
地方？”
“
不知道。这样听起来会不会很蠢？”
接下来是
阵静默。哈利发觉他说这句话可能造成
误解，便立刻用问题填补沉默。
“你当初怎会来密勤局上班？”
“是经过俄罗斯，”她说，“上过国防部俄罗斯课程，在莫斯科当两年口译员。梅里克就是那个时候在莫斯科招进密勤局。拿到法律学位后，直接就有份薪资等级第三十五级工作，想说找到只下金蛋鸡。”
“难道不是吗？”
“你在开玩笑吗？以前同学赚钱是三倍以上。”
能想出好几个她不曾想象过人可能牵涉在内，而她唯能够百分之百信任人只有哈利。
电话通。占线中。他家电话从不占线。快点，哈利！
她也知道汤姆迟早会跟斯韦勒联络，然后就会知道发生什事。旦被汤姆发现，她非常确定自己性命堪忧。她必须快速行动，但只要犯个错，代价将非常巨大。个声音打断她思绪。
“是哈利，请留言……哔！”
“哈利你这个浑蛋，是爱伦，知道们要找那个人是谁，会再打手机给你。”
“不知道。”
“这样说并不是因为没想过自己为什当警察。想过。可是还是不知道。也许只是喜欢把调皮捣蛋孩子抓起来吧。”
“那你不去抓调皮捣蛋孩子时都在做什？”
“在看《鲁滨孙探险记》。”
萝凯又发出咯咯笑声。哈利知道只要能让她这样笑，再蠢事他都愿意说。他打起精神，以相当严肃口吻叙述他目前状况，同时小心避免提及生活中不愉快，但这样来可说话题便所剩无几。萝凯似乎听得津津有味，于是哈利继续说到他父亲和妹妹。为什每当别人问到关于他自己事，他最后总是
“你可以辞掉工作，去做他们做工作。”
她耸耸肩：“喜欢这份工作，他们不是每个人都说得出这句话。”
“说得好。”
阵静默。
说得好。难道就说不出更好话吗？
她把话筒夹在肩膀和下巴之间，在电话簿里翻寻H栏，却不小心让电话簿砰声摔到地上。她咒骂声，最后终于找到哈利手机号码。幸好哈利总是把手机带在身边。
爱伦住在这栋屋子二楼，家里养只温驯大山雀，叫黑格。这栋屋子最近才重新翻修，墙壁有半米厚，窗户装是双层玻璃，但她可以对天发誓她耳中还是直听见车子发出空挡运转声。
萝凯咯咯笑。
“如果你答应琳达要跟她跳舞，可不是随便跳两三下就能事。”
“嗯。另个选择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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