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只记得那个地址让想到绿树和郊区,而且他康复。”
哈利站起来。
“这个叫辛德人怎会认识?”她问道。
“这个嘛……”哈利不知道该怎解释。
“所有前线士兵都听过名字,”她说,嘴角泛起抹微笑,“那个把灵魂卖给恶魔换取提前出狱女人。他们都是这样想吧?”
辛娜嘴唇在颤抖,布雷缓步走来,她把手指埋入布雷坚硬厚毛中。
“记得盖布兰,”她说,“丹尼尔从森汉姆写来信和在战地医院收到他写来字条上,有时会提到盖布兰。他们两个人很不样。想,盖布兰就像他弟弟似。”她微微笑,“丹尼尔身边男人大都会表现得像他弟弟。”
“你知道盖布兰后来怎样吗?”
“就像你说,他后来被送到战地医院。那时们战区开始被苏联人攻陷,军展开全面大撤退,医院在前线得不到医药补给,因为所有道路都被四面八方拥来撤退车辆堵住。盖布兰伤得很严重,尤其是他膝盖上方大腿部位卡枚弹壳碎片。他脚长满坏疽,面临截肢命运,所以们不再苦等永远送不到医药补给,把他抬上车,让他跟随撤退车辆往西边去。最后次见到他是在卡车后车厢,他满脸胡须,身上盖着毯子。卡车轮胎陷入有半个车轮高春泥里,他们花小时才绕过第个弯道开上公路。”
布雷把头搁在辛娜大腿上,双哀愁眼睛看着她。
叫盖布兰·约翰森吗?”
辛娜往后缩缩。哈利知道他问对人。
“你到底想知道什?”辛娜问,面容紧绷。
“你丈夫没跟你说过吗?”
“尤尔什事都不会跟说。”
“不知道。”哈利说。他知道该离开这里。这里距离环绕奥斯陆环路只有两条街,但实在太安静,像是在山里湖畔似。
“他们告诉丹尼尔死以后,”她说,“就再也没见过他。”她目光落在远方。“收到勤务兵替他转送新年贺信之后,才过三天,就在死亡人员名单中看见丹尼尔名字。不相信那
“那是你最后次看见他或收到他消息?”
辛娜缓缓端起精细瓷杯,凑上唇边,小啜口,再放下杯子。她手没怎晃动,但微微颤抖。“几个月后,收到盖布兰寄来张卡片,”她说,“里面写到有些丹尼尔个人物品,其中有顶苏联军帽,据所知,那好像是战争纪念品。他笔迹不太容易辨识,但是伤兵写信多半都是那样。”
“那张卡片,你还……”
她摇摇头。
“你记得那张卡片是从哪里寄来吗?”
“原来如此。正在查几个去过森汉姆并且上过前线挪威军人。”
“森汉姆,”她轻声复述,“丹尼尔去过那里。”
“对,知道你跟丹尼尔·盖德松订过婚,辛德·樊科跟说过。”
“那是谁?”
“个前线老兵,你丈夫认识反抗军成员。辛德建议找你问有关盖布兰事。辛德中途叛逃,所以不知道盖布兰后来怎样。不过另个叫爱德华·莫斯肯老兵跟说,枚手榴弹在战壕里爆炸,爆炸后事他就不清楚,但如果盖布兰活下来,应该会被送到战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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