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你操心,桑尼。记住,在外头,像你这样人得寻觅整天才能续上下针d品。而在这里,你什也不用操心。而且别忘,时间可不等人啊,等你把原来刑期服完,你对他们就没用处啦,但这次谋杀能让你再多判几年。”
“所以真是她丈夫干。他很有钱吗?”
沃兰指指《圣经》。“这里有你闯入那栋住宅详情。房子很大,布置很豪华。但本该保护这大笔财产警报器却没响,连大门都没锁。这家人姓莫尔桑德,就是那个戴眼罩独眼船主。你应该在报纸上见过他,对吧?”
“见过。”
“是吗?想不到你还——”
只有上帝知道这世界是何等罪孽深重。佩尔·沃兰当四十年监狱牧师,眼看这世界天比天堕落。罪孽像癌细胞样扩散,侵染健康细胞,用吸血鬼尖牙给它们注入毒素,把它们拉入自己腐化事业。朝被咬就永世不能摆脱。谁也不能。
“你怎样啊,桑尼?放风日在外面玩得开心吗?见着大海吗?”
没有回答。
佩尔·沃兰清清喉咙。“那位狱警说你去海边。你应该已经从报上看到,就在你离开第二天有人发现个女人被杀害,离你去地方不远。她死在自家床上,脑袋都被……唉,算。详情都在这儿……”他用手指敲敲那本《圣经》,“那位狱警提交报告,说你从海边逃走。个小时后他在路边找到你。你不肯说你去哪儿。你说法可不能跟他有出入啊,明白吗?还是老规矩,你说得越少越好。行吗?桑尼?”
佩尔·沃兰终于与少年目光相接。从少年表情中,佩尔很难看出他在想些什,但他相信桑尼·洛夫特斯会照他说做,不在警察或检察官面前多嘴。他要做,只是在被问到“有什要为自己辩护”时轻飘飘地说句“认罪”。这或许有点矛盾,但沃兰不时会在这个瘾君子身上看到种使命感,种意志力,种求生本能,所以他不同于般瘾君子,那些人彻底自甘堕落,对生活不抱任何期望,唯宿命就是头栽进阴沟。这份意志力不时会骤然闪现,化作突如其来犀利、针见血问题,显示他直在认真倾听,没有什能逃过他眼睛和耳朵。他有时会突然起身,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吸d成瘾者少有协调、平衡与灵活。而在另些时候,像现在,他却好像个字也没听进去。
“对,是杀她。好,杀人过程会看。”
佩尔·沃兰长舒口气。“很好。有些关于杀人过程细节,你必须记住。”
“行。”
“她被……她头顶被削掉。你用电锯。明白吗?”
随后,两人沉默良久,佩尔·沃兰感觉这宁静中仿佛充盈着呕吐物。连呕吐都比压榨这少年好。他望着他
沃兰在椅子上扭动身体。
“当然,你可能有阵子不能出去放风。不过你反正也不喜欢出去,对吧?而且你已经看过海。”
“那不是海,是河。是她丈夫干吗?”
牧师心头惊,像突然看见什东西跃出面前漆黑水面。“不知道。这重要吗?”
没有回答。沃兰叹口气。他又恶心反胃。最近他好像总是这样。也许他真该找个医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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