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少年不得不抬起两只手。两名狱警停在间牢房跟前,给他解开手铐。他们不必打开牢门。因为所有牢门都会在每天早上八点自动开启,直开到晚上十点。次,在上方控制室,工作人员向约翰内斯展示过怎键开关所有牢门。约翰内斯喜欢控制室。所以他每次在那儿拖地都拖得很慢。他觉得那地方让人感觉有点像在开超级油轮。有点像置身于原本应该属于他地方。
“出事”之前,他是个能干水手,学是航海技术。他目标是当上甲板级船员。然后是船副、大副、船长。最后回到法尔松郊外家中,跟妻女团聚,去港口当个领航员。所以他为什要干那件事呢?为什要自毁前程?他到底为什会答应从泰国宋卡港口走私那两大包货?他又不是不知道里面装是海洛因,也不是不懂刑法。他完全清楚挪威当时严苛法律把走私跟谋杀相提并论。他甚至都不缺那笔钱,那笔只要把包裹送到奥斯陆指定地点就能得到丰厚报酬。所以他到底为什那做?就为追求刺激?还是因为希望能再见到她,那个穿丝绸长裙、披着黑亮秀发美丽泰国女孩?他还想再次望着她杏色双眼,听她用那两片甜蜜红唇柔声说蹩脚英语,恳请他定要为她做这件事,为她在清莱家人,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救。他从没信过这套说辞,但他相信她吻。那个吻牵引着他,带他漂洋过海,把他带过海关,带进羁押牢房,带上法庭,又带到探视室。在那里,他那个快成年女儿说家里人再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随后,那个吻又带着他熬过离婚日子,把他带进伊拉监狱牢房。那个吻曾是他唯所求,而那个亲吻许诺成他仅有切。
出狱时没人来接他。他跟家人断绝关系,跟朋友都疏远,也不能再回船上工作。于是他投奔唯愿意接纳他人——犯罪分子。他重操旧业,干起不定期航运。那个乌克兰人内斯特招募他。来自泰国北部海洛因用卡车走私,走是贯穿土耳其和巴尔干半岛那条传统运毒路线。运进来货从德国发往斯堪纳维亚半岛诸国,约翰内斯工作就是开车把货送到指定地点。后来,他成警方秘密线人。
其实他也没必要当这个线人,只是那位警察唤起他内心某种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残存着这东西。尽管那份诱惑——过上问心无愧生活——远比不上个漂亮女人吻,但他真心相信那位警官。他眼神有些特别。谁知道呢?说不定他约翰内斯还真能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呢。可是在个秋天傍晚,那位警官死。那是约翰内斯第次也是唯次听到那个名字,听到某人用又恐惧又敬畏语气小声说:双子。
在那之后,约翰内斯故态复萌只是迟早事。他冒风险越来越大,运货越来越多。去他吧,他巴不得被抓,巴不得能为自己所作所为赎罪。所以被瑞典边检警察拦下那刻,他感觉如释重负。他卡车上那批家具里塞满海洛因。法官提请陪审团注意,这次缴获d品数量特别巨大,而且约翰内斯也不是初犯。转眼间,十年过去。自从斯塔滕监狱四年前投入运行,他就直在这儿服刑。他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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