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游走。他大拇指和食指按着她动脉,难道他想把她勒死?不,他并不是很用力。
“你心脏很快就会停止跳动。”他说。
然后他站起来,回到门口。他用那块毛巾擦去门把手上印迹。出去后,他关上门。不久,她听见花园门也关。随后,阿格妮特·伊弗森感觉那东西来,那股寒意,它先从手脚开始,逐渐向头部蔓延,直没过她头顶。它从四面八方包围她心脏。然后,黑暗降临。
地铁里,萨拉望着那个从霍尔门科伦站上来人。他坐在另节车厢,她刚才本来也在那儿,但沃克森利亚站上来三个反戴棒球帽小混混,所以她就挪地方。早高峰已过,又正值暑期,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乘客,这节车厢就只有她个人。现在,这几个小混混也开始骚扰那个人。她听见最矮那个——显然是带头——骂那人屌丝,嘲笑他穿运动鞋,让他滚出车厢,还往他面前地上吐唾沫。愚蠢小混混。现在,他们其中个——个眉清目秀金发小伙,很可能是个没人疼富家少爷——掏出把弹簧刀。老天,他们不会真要……小混混突然把刀伸向那人。萨拉差点没叫出声。车厢里爆发出阵狂笑。刀子扎进那人膝盖间座椅。那个带头说句什,要那人在五秒之内滚蛋。那人站起来,迟疑片刻,像在考虑还手。没错,好像真是这样。但最终,他还是紧紧抱着那只红色运动包,来到她这节车厢。
“他妈包!”他们用MTV音乐台式挪威语在他身后大喊。然后狂笑不止。
地铁上只有他俩和那三个小混混。在车厢连接处,那人停下来想稳住身体,遇上她目光。她并没在他眼中看到恐惧,但她知道,恐惧就在那里。弱者和堕落之人特有恐惧,这类人总是味退让,味逃避,只要有人露出獠牙或威胁动武,他们就拱手让出自己地盘。萨拉看不起他,看不起他软弱,也看不起他身上那份明白无误善意。从某种角度讲,她甚至巴不得他们揍他顿,让他对仇恨有点概念。她希望他能看到她轻蔑目光,希望他能如坐针毡。
而他却冲她笑笑,嘟哝句“你好”,隔着两排座位坐下来,出神地望着窗外,好像刚才什也没发生。老天啊,看看们都堕落到什地步?简直成群可怜兮兮老太太,根本不知道为自己害臊。她气得自己都想往地上吐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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