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老板
话
。”
小窗啪
声关。
克努特迈
他们走出电梯，克努特向左转，指指道蓝色金属门，那也是这层唯扇门。那人敲敲门。过几秒，扇与视线齐平小窗开，露出双血丝密布眼睛。克努特上次自己来时也是这样。
“你们想干吗？”
那人凑近小窗，大概想看看里面人身后有什
。
“你们愿意帮‘绝望青年’接活吗？
们是支乐队，在楼下排练。”
“滚开，别再来。懂吗？”
“啊，你是他们乐队？”
“以前是他们鼓手。刚才好像看见另外两个人在前面，不过这会儿又消失，好像上电梯。”
“不，他们是演出经纪公司。”
“啊？咱们能请他们吗？”
“他们应该不打算接新客户。们去敲过门，结果他们叫们滚远点。”克努特咧嘴笑，抽出根香烟叼在嘴里。这人说不定也抽烟，愿意跟他起去外面抽根。他们可以聊聊音乐，或是器材。
那家演出经纪公司搬进来之后，这种情况就不再出现，因为他们花钱换扇十分坚固大门，还装密码锁。
“喂，你！”克努特说。
那人转过身。很难看出他是什人。
慢跑者？不像。他确穿着帽衫和田径裤，但脚上穿却是双时髦黑皮鞋。只有流浪汉才会穿得这混搭。不过克努特并不害怕，有什好怕呢？他个子跟乔伊·雷蒙差不多高，穿也是雷蒙同款皮夹克。“老兄，你在这儿干吗呢？”
那人笑。所以他不是摩托车帮会。“就是来收拾收拾。”
但那人依然凑在小窗前，克努特看见他眼睛在东瞟西瞟。
“们乐队挺棒。你们喜欢赶时髦乐队吗？”
充血眼睛背后传来个声音：“谁呀，佩尔维斯？”
“个什乐队。”
“靠，把他们轰走！回来干活，十点前得到家。”
“还是去问问吧。”鼓手说。
这人看着不大像鼓手，倒更像主唱。克努特突然觉得就让他去跟经纪公司人聊聊也好，他身上似乎有某种……某种魅力。那些人要是给他开门，那克努特自己没准会儿也能顺道过去看看。
“带你去。”
对方面露难色，然后点点头。“谢谢你。”
巨大货梯运行缓慢，慢到克努特甚至有时间解释梅萨布基扬声器究竟好在哪里，为什特别适合摇滚乐。
听上去合情合理。公共排练室就是这样，总有设施被损坏或偷走，却从来没人收拾。隔音布依然盖在窗上，但排练室只剩架破旧不堪低音鼓，鼓面上用哥特字母涂着“绝望青年”字样。地上有台桌上风扇，矗立在烟头、吉他断弦、落单鼓槌和几卷胶带当中，应该是鼓手用来给自己降温。地上还有段长长电缆插头，克努特其实可以看看还能不能用，但不消说，肯定是坏。算，电缆插头就是不耐用消耗品，无线连接才是未来趋势，克努特妈妈已经答应给他买套吉他用无线系统，条件是他必须戒烟，这还启发他写首歌——《她真会讨价还价》。
“这个时间干活，对社工来说会不会太晚点？”克努特说。
“们打算回来排练。”
“们？”
“绝望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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