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勒看着他乘客,准确地说是潜在乘客在口袋里翻找。佩勒已经在出租车里连待十三个小时,但他还得再过几小时才能把车开回自己在舒维加兹街公寓,停好车,拄着他收在座位底下折叠拐杖瘸拐地上楼,然后倒头就睡。最好不要做梦。不过这其实取决于会梦到什。梦境有时是天堂,有时是地狱,你永远也说不准。乘客递给他张五十克朗钞票和小把零钱。
“
“结果手机没电。密码是666S。猜你也会问。你知道这密码什意思吗?”
那人点点头。“那是亚利桑那州警方代号,表示z.sha。”
克努特眨好几下眼睛。“真吗?”
“是啊。S代表z.sha。爸告诉。”
克努特看着那人消失在门外,走进夏日清新傍晚,这时阵风吹来,门外高草随风招摇,就像台下观众随着动人情歌忘情舞动。z.sha。该死,这可比“666撒旦”酷多啊!
出四步,回到电梯前,按下按钮。门艰难地开,他走进轿箱。但另个人却站着不动。他看看经纪公司在墙壁高处装镜子,就在出电梯右手边。镜子里映着他们那扇金属门,天知道他们为什要这做。诚然,这不是奥斯陆环境最好城区,但作为家经纪公司,他们未免也太疑神疑鬼吧。也许他们办公室里藏着演唱会赚来大把现金?他听说在挪威,大牌乐队在最高规格音乐节上出场费能达到好几十万。又有排练动力。只要能把那套无线系统搞到手,再换个乐队。有灵魂那种。或许他可以跟这个新认识人组队?那人终于走进电梯,但依然把手放在传感器前,不让电梯关门。然后他把手抽回来,盯着天花板上日光灯。还是算。克努特跟怪咖组队时间已经够长。
他出去抽他烟,那人回排练室继续收拾。他出来时,克努特正坐在卡车平板上,就是那两辆锈迹斑斑卡车中辆。
“其他人应该是迟到,但手机没电,联系不上他们。”那人说着,举起只很新手机,“所以准备出去买烟。”
“抽吧。”克努特说,把他那包烟递过去,“你们用什鼓?等等,让猜猜!你看着挺老派。是路德维希吗?”
那人笑。“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不过只抽万宝路。”
佩勒瞧瞧后视镜,揉揉那只跛脚。今天诸事不顺,生意清淡,心情低落,后座乘客刚刚给他地址——伊拉中心,也很糟糕。所以现在他把车停在老城出租车位上动不动,那地方可以说是佩勒固定车位。
“是那个收容所吗?”佩勒问。
“对,但们现在管它叫……好吧,就是收容所。”
“不预付车钱话,是不会载人去收容所。对不住,但有过前车之鉴。”
“理解,理解。是欠考虑。”
克努特耸耸肩。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牌子,无论是架子鼓还是香烟,这他完全理解。可是只抽万宝路?听着就像这辈子只开丰田车似。
“没事,老兄。”克努特说,“回见。”
“谢谢你帮忙。”
他看着那人穿过砾石地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
“刚想起密码在手机上。”他有点难为情地笑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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