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让佩尔维斯去走廊上看看。电梯就在右侧,离办公室铁门只有几米。走廊尽头有道门,门后是段楼梯,但他们用铁链缠住那道门——罔顾防火规定——确保它彻底封死。
“卡修斯,去检查停车场。”卡勒用英语喊道,同时锁上保险箱。其实这间办公室非常安静,只能隐约听见排练室声响,但他就是喜欢大声嚷嚷。卡修斯是全奥斯陆最高大非裔。他缺乏线条身躯是如此庞大,让人很难分清哪里是哪里。但凡身上有百分之十是肌肉,他都能所向无敌。
“停车场没车,也没人。”卡修斯说,边透过窗上铁条向外张望。
“走廊安全。”佩尔维斯说,也透过门上小窗向外望。
卡勒转动密码锁,感受着上过机油齿轮微弱阻力,欣赏着那轻柔哒哒声。他把密码记在心里,只在心里,没写在任何地方,密码也没有任何意义,不是任何人生日或类似东西。
水龙头,打湿条茶巾。“把裤子脱下来,西蒙,让……”
他从背后抱住她,额头贴着她颈窝,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原谅好吗?……只是不知道该怎办。该帮你,可……却筹莫展,不知道,……”
他没听见她哭声,只感觉她身体在抽动,而他也随之颤抖。他哽咽,竭力忍住眼泪,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到,只知道他俩都在颤抖。
“该道歉人是。”她抽抽搭搭,“你本来可以找个更好人,个不会……烫伤你人。”
“可这世上哪还有比你更好人呀。”他在她耳边低语,“知道吗?就算你把滚烫咖啡洒得浑身都是,也不会放手。好吗?”
“下班。”他站起来说,“你们两个把枪准备好。”
那两人看他眼,头雾水。
卡勒没告诉他们,刚才从小窗外向里张望那双眼睛好像不大对劲。他知道那人看见他坐在桌前。好,就算真是某个破乐队来找经纪人,但那张桌子上堆积钱和d品未免也太多点,足以让任何盯上他们蠢货起歹心。希望那人也看到桌上那两把枪,支是卡修斯,支
他知道她相信这句话。她知道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承受任何痛苦、牺牲任何东西。
……你不就是为把话传到这样人耳朵里吗……
但他终究还是做不出来。
他把泪如雨下她拥在怀里,听见远处黑暗中传来邻居纵情欢笑。
卡勒看看时间。十点四十。今天生意不错;卖掉超级小子比平常个周末都多,所以清点账目和备货花时间也比平时长。他摘下薄纱口罩,在这间简陋办公室,他们在工作台上切割和混合d品时是定要戴口罩,这个房间有二十平方米,既是办公室又充当d品工厂和金库。d品在交到他们手上之前显然是切割过,尽管如此,超级小子依然是他在fd生涯中见过纯度最高d品。不戴口罩话,他们不仅会嗑嗨,还会在切割和摆弄这种浅褐色粉末过程中因吸入粉尘而死。他把口罩存放在保险箱,放在成堆钞票和d品包前面。他该给薇拉打个电话说要晚点回去吗?还是应该借机立立威风,让她知道谁才是家之主和养家之人,可以来去自由、不必随时解释自己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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