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斯蒂格回答。
“时间不多,只有几小时。”玛莎说着,感觉自己声音有丝慌乱。难道她已经后悔?
“让试试就行。”他说,“试试开车。看着很好玩。”
“从来没有?真假?”
他耸耸肩。
“那也太可惜。”她说。
“可惜?”
“什也比不上开着敞篷车在阳光下驰骋感觉。”
“没错,确实。”他笑。
“那个,想为昨天事道歉。”
“昨天事?”
“对。安德斯平时其实挺好,可他有时候吧……唉,算,反正他不该那跟你说话。管你叫毒虫,还……唉,你知道。”
斯蒂格摇摇头:“你不用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你男朋友也是,本来就是毒虫。”
她看着他。她车速太慢,没能逃脱。无论她想逃离什,现在都已经来不及。
“好啊。”她说。
玛莎停好她那辆敞篷高尔夫。现在是上午十点,太阳早已照耀着瓦尔德马·特拉内斯街。她下车,迈着轻快步伐经过伊拉中心食堂门口那家面包房。她注意到男人们都在盯着她看——就连女人们也是。这原本不足为奇,不过她今天好像格外引人注目。大概是因为她兴致很高吧,她想,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这开心。她跟未来婆婆争执婚期事,跟收容所经理格蕾塔争执排班事,跟安德斯争执每件事。也许她只是为休假高兴而已,安德斯跟母亲都去乡间小屋度周末,她有整整两天可以自由支配,独享这美好阳光。
她走进餐厅,看见那些疑神疑鬼脑袋全都齐刷刷地抬起来,只有个人除外。大家纷纷跟她打招呼,她笑着挥手回应,走到餐台里那两个女孩身旁,把钥匙交给她们中个。
“你们可以。扛扛就过去。记住,你们要互相帮助。”
“即使是……”
“是啊,即使是嗑药也比不上。”她哈哈大笑,“相信,那绝对是你这辈子最幸福旅程。”
“要是你哪天能带兜风就好。”
“行啊。”她说,“今天怎样?”
她看到他眼中闪过丝惊讶。她是时冲动才脱口而出,完全不假思索。她知道别人都在看着他们。但那又怎样?她跟那多住户都可以连几小时坐在起,听他们倾诉生活烦恼而不引起任何闲言碎语;再说,这就是她本职工作。况且今天她放假,她想怎过就怎过,不是吗?
“车技还很差呢。但这也不代表别人可以当面这说。”
他笑。她看见笑容把他面容变得柔和,加重他少年气。
“可你还不是照开不误。”他冲窗外扬扬下巴,“你车?”
“嗯,知道它很破,但喜欢它带来独立和自由。你不会开车吗?”
“不知道,从没开过车。”
那女孩点点头,却面无血色。
玛莎给自己倒杯咖啡。她背对餐厅站着,意识到自己声音好像太大。她回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于是微微笑,似乎有点惊讶。他个人坐,她走到他桌旁。她把咖啡杯举到唇边,越过它说话。
“今天起这早?”
他扬起道眉毛,她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真傻——现在都十点多。
“这儿人般都起得很晚。”她立刻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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