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什?”
“没什。”玛莎说,“她和另外那个女孩得负责把阁楼里文件碎掉再重新整理。大家都不喜欢去那儿。每次必须去那儿话,中心员工就轮流上去干活。”
“阁楼怎?”
玛莎注视着只海鸥,它在海面之上高高翱翔,偶尔轻微地左右倾斜。高处风应该比地面上强劲得多。
“你信鬼神吗?”她轻声问。
他摇头:“声音比照片好。”
“为什?”
他做个动作,像要把头发别到耳后似。个习惯动作,她想,属于那种蓄发太久、忘头发已经剪短人。
“人可以改变外貌,但不能改变声音。”
他眺望着大海,她循着他目光望去,却只望见远处波光粼粼海面,还有海鸥、岩石和几艘帆船。
过牢。”
“因为fd?”
斯蒂格用手遮挡阳光。“没错。”
她点点头。露出笑容。她以为呢?她可是内行啊。她难道指望他,个海洛因成瘾者,还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他也别无选择,像其他人样。
她拿过手机,给他演示GPS定位功能,告诉他怎样定位自己所在地,怎样计算从处地方到另处地方最短车程。她用相机给他拍张照片,然后按下“录音”键,举起手机,让他说点什。
“不信。”
“也不信。”她半躺在地上,用胳膊支起身体,这样她得转头才能看见他,“伊拉中心看着像十九世纪建筑,对吧?但它其实建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最早只是栋普通膳宿公寓——”
“大楼正面那几个铸铁字母。”
“没错,就是那时候建。但在二战期间,德国人把这儿改成专供未婚妈妈携子女居住公寓。那个年代发生太多悲剧,都在楼里留下痕迹。有个住在这儿女人生个小男孩,号称自己是处女生子——在那个年代,女孩子在发现自己有麻烦之后常常这说。所有人都怀疑同个男人,个已婚男人,可想而知,他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孩子父亲。当时,关于他有两则传闻。个说他加入抵抗运动,另个说他是潜入抵抗运动内部德国间谍,所以德国人才会安排那女人住进公寓,也没逮捕这男。总之有天早上,这个疑似是孩子父亲男人被人枪杀,就在奥斯陆市中心趟拥挤电车上。凶手直没找到。抵抗运动宣布清除
“确,有些声音是不会变。”她说着,想到那个婴儿。对讲机里那个嘤嘤声。它从没变过。
“你喜欢唱歌。”他说,“但不喜欢当众唱。”
“为什这说?”
“因为你喜欢音乐。可是刚才让你唱歌,你下就愣住,表情就跟餐厅里那个女孩从你手中接过钥匙样子样。”
她心里惊。难道他知道她在想什?
“今天天气真好。”他说。
她停止录音,把声音放给他听。
“那居然是声音?”他诧异地问,明显有些窘迫。
她按下停止键,把音频又放遍。扬声器中声音听上去拘束而细小。“那居然是声音?”看见他表情,她大笑。他从她手中夺过手机,她笑得更厉害,他找到录音键,说现在轮到她,她必须说点什,不,她得唱歌。
“不要!”她抗议,“宁可被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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