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快下
“很多人,尤其是新人,都被这声音吓坏,不过格蕾塔跟他们解释,就说对讲机有时会捕捉到附近居民家中婴儿监控器信号。”
玛莎迟疑:“也许她是对。”
“但是?”
又阵狂风吹来。乌云涌现在西面天空。
玛莎后悔没带外套。
“但事情并没到此结束。”她继续讲下去,“还有那个孩子。”
“对。”他说。
“对?你猜到?”
“孩子不见。”
她惊讶地望着他:“你怎知道?”
个叛徒,德国人则说他们除掉个抵抗分子。为平息怀疑,德国人把尸体吊在卡夫林根灯塔顶上。”
她指着对岸。
“水手白天经过灯塔,会看见尸体被海鸥啄得残缺不全,晚上则能看见它在水面上投下长长阴影。直到有天,尸体突然消失。有人说是被抵抗组织人运走。但从那天起女人就疯,说那男人冤魂缠着她不放,夜里会来她房间,俯身查看婴儿床,她尖叫着驱赶他,他就转过来看着她,眼窝里没眼珠,只剩两个黑漆漆洞。”
斯蒂格扬起道眉毛。
“反正格蕾塔是这跟讲,她是伊拉中心经理。”玛莎说,“总之那孩子哭个不停,每次有其他住户嫌吵、要那女人哄哄孩子,她就说孩子是在为他们母子俩哭泣,而且会直哭下去,直到永远。”玛莎顿顿。她最喜欢部分来,“有传言说,那女人并不知道孩子父亲效忠于谁,却因为他不承认是孩子父亲而心生怨恨,存心报复。于是她跟德国人说他属于抵抗运动,又对抵抗组织说他是间谍。”
“在伊拉中心工作七年。你刚才说声音是不会变……”
“嗯?”
“敢说那绝对是同个婴儿。”
斯蒂格点点头。他什也没说,没解释,也没下判断。他只是点点头。这让她十分受用。
“你知道那些云意味着什吗?”他站起来,终于问道。
他耸耸肩:“你让猜啊。”
“有人认为那位母亲在上吊前晚把孩子交给抵抗组织人。另些人觉得她把孩子杀,埋在花园,这样就没人能从她手里把他夺走。总之呢……”玛莎深吸口气,“孩子直下落不明。而且奇怪是,现在们还会在对讲机里听到个声音,不知是从哪儿来。不过们觉得那听上去像是……”
她觉得他好像也猜到。
“婴儿哭声。”她说。
“婴儿哭声。”他重复遍。
股强劲冷风突然刮来,玛莎打个寒战,她坐起来,抱住膝盖。
“天早上,那女人没下来吃早餐。他们发现她死在阁楼,吊在屋顶大横梁上。现在你还能在木头上看到道浅浅痕迹,那多半就是她系绳子地方。”
“所以她就在阁楼上阴魂不散?”
“这就不知道。只知道那地方不宜久留。不信鬼神,但谁在那座阁楼上都待不太久。在那儿,你几乎能感觉到那股邪气。人们会头疼,会感觉有人在赶他们出去。而且干杂活般都是新人和临时工,都是不知道这个故事人。绝缘层里也没有石棉之类东西。”
她观察着他反应,但他并没像她暗暗期待那样,流露出怀疑或是淡淡笑。他只是静静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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