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线缆。“打结是个左撇子。”
“咱们总这碰面,算怎回事啊。”
他们回过头。奥斯蒙德·比约斯塔德站在门口,面带嘲讽笑容,身后站着两个抬担架人。
“们得把尸体挪走,所以要是你们已经看完……”
“们看得差不多。”西蒙说着,费力地站起来,“你不介意们再四处转转吧?”
“别逼再说遍,西蒙。”
西蒙有时会琢磨这件事。当初他们谁最前途无量,其实不言自明。可他们是什时候走上不同道路呢?上天是在哪刻决定谁会坐上哪把交椅?谁会坐上局长办公室高背椅,谁又会被折断羽翼,坐上凶案处破旧办公椅?而他们中最优秀那个竟会死在自家书房椅子上,被自己手枪射穿头颅。
“他头上吉他弦是降E和降G调,品牌是老鹰牌。电缆插头是芬德牌。”卡丽说。
“电扇和暖气片牌子呢?”
“什?”
西蒙理理棉纱口罩,仔细查看尸体。他感觉这情景似曾相识。
“这地方归市议会所有,也由他们经营。”卡丽说,“他们以极低价格把排练室租给年轻乐队。在歌里唱黑帮,总比开车在街上瞎转悠、真加入黑帮强。”
西蒙想起来。眼前景象很像《闪灵》里杰克·尼科尔森被冻死那场戏。这电影他是个人看。在她之后。遇见艾尔莎之前。大概是雪缘故吧。这个死人看着就像躺在雪堆里似。海洛因粉末在尸体上盖薄薄层,几乎铺满整个房间。在尸体口、鼻、眼附近,粉末接触到液体,开始板结。
“支乐队在走廊另头排练,收工时发现他。”卡丽说。
尸体是昨晚发现,但西蒙第二天早上班时才得知发生起三重谋杀案,案子由克里波查办。
“当然不介意。”克里波警监说,依然似笑非笑,颇有绅士风度地给他们指路。西蒙有些惊讶,冲卡丽翻个白眼,后者扬起眉毛,意思是这人态度怎变。
“
“没什。说下去。”
“电风扇开着。法医初步结论是卡勒·法里森死于窒息。”
西蒙仔细研究缆线打结方式。“看样子卡勒是被迫吸入吹到他脸上d品。你觉得呢?”
“同意。”卡丽说,“他屏住呼吸,但只坚持很短时间,最终还是憋不住。吉他弦绑得他转不开脸。但他试过,所以才会被那根较细弦勒伤。海洛因最终进入他鼻腔、胃部和肺部,渗入血液,他逐渐神志不清,开始呼吸。但他气息十分微弱,因为海洛因会抑制呼吸。最终,他完全停止呼吸。”
“典型吸d过量案例。”西蒙说,“这曾发生在他好几个买主身上。”
换言之,是局长要克里波协助办案——相当于把案子拱手让给他们——都没提前跟警署直属凶案处商量。当然,估计商不商量都是这个结果,但问问总是好。
“他叫卡勒·法里森。”卡丽说。
她在看初步评估报告。西蒙给局长打个电话,要来这份报告,还要求立即进入凶案现场。凶杀案毕竟还是他们地盘。
“西蒙。”局长在电话中说,“去看看就行,千万别掺和。咱们都老,没法跟年轻人比。”
“老是你。”西蒙这样回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