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尔走到门口,那辆车也刚好抵达,车身上带着出租车公司标志。菲德尔听见换挡时齿轮响亮撞击声,这司机肯定没怎开过这种车,停车之后,他还板眼地关掉前车灯和雨刮器,最后熄火。
“你有什事吗?”菲德尔观察着那个站在车前男人。他穿帽衫和双棕色皮鞋。是个城里人。他们偶尔会独自前来,也不提前预约,但这种情况很少。菲
“弗雷德里克只是个小角色,而且,就像刚才说,他很可能不会受到惩罚。他欣然接受条件,都懒得假装反对。其实他还觉得自己欠个人情呢。”
西蒙转向卡丽。他刚才故意激她,也成功。但她怒火纵即逝。现在她看上去好像又找到条尽快离开警队理由。
“双子外号是怎来?”
西蒙耸耸肩:“他应该有过个同卵双胞胎兄弟。他十岁那年曾连续两晚梦见自己杀兄弟。最后,因为他们是同卵双胞胎,所以他认定兄弟也做同样梦。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要做就只剩动手把对方打死。”
卡丽望着西蒙。“把对方打死。”她重复遍。
“失陪下。”西蒙说着,大步迈向艾尔莎,她差点撞上面落地玻璃。
菲德尔·拉埃先看见车,然后才听见声音。新车就是这样,几乎没什噪声。如果风从大路上来,掠过沼泽吹向农场,或许他还能在汽车驶上山丘时听见轮胎碾压砾石、司机换挡或引擎飞转声音,但现在,菲德尔只能靠眼睛去捕捉可疑迹象。当然,这迹象特指汽车。人或动物又是另回事——他有全世界最可靠安保系统。九只杜宾犬,关在同只笼子里。七只母狗每年能产窝崽,幼崽能卖万二——每只。这些杜宾犬是他这座狗场主营业务,他给狗崽植好芯片,把它们交给买主,为潜在残疾购买保险,去挪威名犬俱乐部认证犬只血统。
而狗场地下业务隐藏在密林深处。
两只母狗,只公狗。都没在任何地方注册。犬种是阿根廷獒犬。杜宾犬在它们面前会吓得魂飞魄散。这种狗重达五十五公斤,既是猛兽又是忠臣,它们身上长满雪白短毛,所以菲德尔起名字里都带个“魔”字:两只母狗叫机械魔和圣魔,公狗叫驱魔者。当然,买家可以随意更改它们名字,只要他们肯付钱。十二万克朗。昂贵价格体现这种狗是何等稀有,在挪威和好几个国家,这个犬种都在禁养之列。鉴于卖家般对价格并不敏感,也不太在意挪威法律,菲德尔看不出这种狗价格有走低趋势,反而可能飙升。因此,菲德尔今年把阿根廷獒犬犬舍又往林子深处挪些,这样在农场上就不会听到它们叫声。
那辆车目地肯定是农场,这条路只能到那儿,于是菲德尔悄然走向直关着农场大门。这道门时刻紧闭,不是因为怕杜宾犬逃跑,而是为防止有人闯入。任何不是顾客人都属于闯入者,菲德尔准备把毛瑟M98步枪,放在座背靠狗场小木棚里,就在大门附近。他在房子里还有更好武器,不过他反正随时可以说这把毛瑟枪是用来打驼鹿,沼泽上确偶有驼鹿出没,只要风从另侧吹来,而不是来自阿根廷獒犬犬舍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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